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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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作倒是很適合鄧艾,最起碼和稻子和荒草說話,它們不會嫌棄鄧艾結巴。雖然是“人盡其才”,但是這份工作很顯然薪水不高,也沒有人來送紅包走後門。最大的可能,就是擇一把稻穗藏在褲襠裡回家煮稀飯,可是,曾經以“範”為名、以“士則”為字的鄧艾是不會做如此雞鳴狗盜也不如的事情的。所以,鄧艾母子依舊過著一貧如洗的生活。
這一天,張老伯揹著半袋子米走進了衙門,大家都熱情地與老人打招呼:“老伯,來找你兒子了?”張老伯的兒子也是郡吏,大家都是同事,當然還有鄧艾。張老伯搖搖頭:“我不找他,我找鄧艾。”大家聽了,突然義憤填膺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這個白眼狼,你還找他!”張老伯可憐鄧艾家窮,就與他“結對子”“一幫一”,吃的穿的花的,幫助了鄧艾很多,這事情大家都知道。
在大家的斥責聲裡,鄧艾迴來了,老人一看到他,就向他喊道:“孩子啊,上次給你的米快吃完了吧?我又給你送來了一點。”鄧艾把米袋子接過來,並沒有道謝,隨後送走張老伯。大家嚷開了,有人說:“這小子,太不地道了,連聲謝謝都不說,從來不說!”又有人說:“他可能是口吃不便開口吧。”這話立即遭到無情的反駁:“胡說,結巴說謝謝不正好嗎?謝……謝……謝謝!”大家都開心地笑了,笑完後達成一致意見:做人不要太艾艾。
領導不歡迎,同事不喜歡,稻田守叢草吏鄧艾什麼時候能走出稻田呢?
遇見司馬懿———
一個人,你所處的位置不是最重要的,你所朝的方向才是最重要的。同樣是擺地攤———有人想著怎麼多坑下一個顧客三毛錢,到月底買輛二手電動腳踏車;有人分析著市場走向,盤算著五年後開全城連鎖店。
稻田守叢草吏鄧艾說話結巴,沒錢,想法總是怪怪的。於是,鄧艾被同事邊緣化,喝酒、打牌等活動從來不叫上他。其實,鄧艾打心眼裡鄙視這些活動。那麼鄧艾幹什麼呢?鄧艾有鄧艾的辦法,他把眼前的萬畝稻稈想象成千軍萬馬,把叢生的雜草想象成叛黨。他站在一個高丘上,指指畫畫,對著高山大澤,規劃著駐兵出戰佈陣撤退偷襲的地方。七八歲的時候他曾經這樣做過,但那時是一個小屁孩的遊戲,現在,則是一個軍事天才的沙盤演示了。遺憾的是,他的觀眾大多數時候只有稻禾和荒草,偶有人撞上他這樣指手畫腳,就把它作為酒桌上的段子講了。
雜草多長一株兩株,拖後一天兩天除草,影響不了大事。稻田守叢草吏的工作並不很緊張,因此,鄧艾就常做一些雜事。鄧艾說話口吃,又不善交際,給首長送禮這類差使絕對輪不到他頭上,他也就是幹一些掃雪、修路這類粗活。
這一天,鄧艾接到典農司馬的命令,要他去給一個叫郭玄信的人駕車。郭玄信是謁者,就是在宮裡負責給皇帝傳達通報的人,官不大,見識大,權不多,認識的人多。他本來是有專車的,可是他受牽連犯了罪,在家服刑,原有的待遇也就沒了。雖是服刑期間,但是架子還是有的,出入有車是必然的。
這一天,郭玄信要去十幾裡外的地方串門,就向當地的典農司馬說:“給我找兩個人駕車。”典農司馬知道郭玄信早晚會再回宮中,不敢怠慢,急忙找了兩個可靠的人給他駕車,一個是鄧艾,另一個是石苞。
負責傳達通報的謁者都有職業病,那就是嘮叨。十幾裡的路,連個兔子也沒有,悶得慌,郭玄信就扯開了話茬,與鄧艾和石苞嘮了起來。
宮裡來的人,說話也都是談一些場面上的事兒,而石苞與鄧艾居然也能侃侃而談,把郭玄信哄得合不攏嘴。回來後,典農司馬問郭玄信:“這兩人好使嗎?”郭玄信一拍大腿,說:“這倆年輕的,都是丞相材料!”典農司馬微微一笑,只當是郭玄信的客套話,聽過之後也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