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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猜測,方才在他來前,兩人之間定是發生了些什麼。
季辭深色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陰鷙,冷聲訓斥:
“既然課業還未做完,在此做什麼不務正業,還不回去!”
“哦哦。”
季蘊向來對自己這個兄長又敬又怕。
從前他只覺得自己的兄長雖然冷清,但也十分隨和,直到他十四歲那年,撞見兄長在對一個犯人行刑。
兄長神情懶怠地坐在椅子上,長腿閒散展開,左手束著右臂寬大袖擺,慢條斯理地將一個提樑壺放置在紅泥小爐上。
似乎絲毫沒被眼前發生的一切所影響。
但在他面前,恍若修羅地獄,那犯人幾乎已經只能用“人彘”來形容。
季蘊看過去的時候,正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從那人空空的眼洞中往外冒,有些甚至鑽破他的面板,發出“啵”的聲響。
那一幕,季蘊往後每每一想起來就汗毛倒豎,似乎連帶著那些濃重的血腥味都刻在了記憶中。
但這麼多年,兄長實則並未對自己十分嚴苛過。
今日兄長的語氣,卻莫名讓他想起十四歲那年看到的一切。
他脊背寒意漸起,不敢多留,匆忙抬步要走。
剛邁出一步,又忽的頓住,回頭看了柳雲詩一眼,猶豫道:
“哥,表姐病著,方才我就是來探望她,你不要責備……”
話未說完,季辭掀了眼簾,冷睨他一眼:
“今日未抄完那一篇明日前抄寫十遍,明早我上朝前送到我房中來。”
“……哦。”
季蘊被他的話一噎,應了一t聲,灰溜溜離開了。
季辭再未看他,晦黯的視線始終定在柳雲詩身上。
直到季蘊的腳步聲徹底從院中消失,他才慢條斯理地抬腳,一點一點逼近柳雲詩。
月涼如水,風中帶著一絲白日裡的燥熱。
髮梢輕輕撫過脖頸,柳雲詩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被他逼得向後小小挪了半步。
男人胸前的熱意緊隨著便貼了上來,她垂眸看向地面挪動的影子,心跳隨著他的靠近緩緩提了起來。
她能察覺到他生氣了。
但那種感覺,又同那夜她失手殺人後,他送她回去路上的輕蔑略有不同。
男人的胸膛平靜的起伏,眼神壓在頭頂,幾乎將她射穿。
彷彿山雨欲來前壓抑的平靜。
柳雲詩連呼吸都不由收緊了些,袖中緊攥得手心滿是溼涼黏膩的冷汗。
她從來不知道,他光是基於絕對掌控的平靜,便已強悍地如同扼住了她的咽喉命脈。
現下看來,他對她前段時間的種種,屬實算得上是縱容了。
柳雲詩輕抿了抿唇,小聲開口:
“表哥,你來了。”
“我若不來——”
季辭壓了眼簾,抬起手。
月光下男人修長的手潤澤如玉,他略微曲起無名指和小拇指,而用中指指背輕輕碰上柳雲詩頸側。
堅硬的指甲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冷冷停在她脈搏的位置,隔著薄薄一層肌膚,彷彿隨時會刺穿。
柳雲詩呼吸凝窒,微微仰首。
感覺男人漫不經心的指背沿著她的脈搏緩慢地、一點一點地橫切過去,而後又繞到她耳朵後面那片貼著耳骨的肌膚上。
柳雲詩心臟驟然緊縮,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悸躍然而出,身上麻麻的泛起顆粒。>>
男人的手在她耳後停了一息,接著繞了一圈,從耳朵最上面的位置,將方才被風吹至她頸上的鬢髮,認認真真別了回去。
季辭胸腔中漫出一聲輕笑,手指似是不經意揉捻了下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