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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桌子上一敦,咬牙切齒道:
“章刺史找你,還不快收拾了滾!”
“唔。”
季辭起身,回頭摸了摸柳雲詩的額頭,溫聲道:
“那我去一下,你今日起得早,待會兒吃過飯了若是還想睡,就讓南硯陪你再躺會兒。”
“還用你說!”
顧璟舟最聽不得他這種話,就好像在宣佈對於詩詩的主權一樣。
他煩躁地撇了撇嘴,如今柳雲詩懷的不是他的血脈,他現在連說話,都感覺矮季辭一等。
思及此,他的視線又落在柳雲詩圓鼓鼓的肚子上,暗自琢磨著什麼。
柳雲詩自然沒有察覺到顧璟舟的目光,在季辭起身後,她也跟著坐了起來。
“你不吃些麼?”
她的頭髮睡得有些鬆散,整個人還睡眼惺忪的,粉撲撲的面頰上帶著少女的純真和初為人母的媚態,說出的話軟軟糯糯,與此前幾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截然不同。
兩個男人看過去,又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只有男人才懂的深意。
季辭輕咳一聲,回頭對她笑道:
“你與南硯先吃,章刺史等著,我去去就回。”
“嗯,好。”柳雲詩乖乖應了,掀開被子下床。
顧璟舟見狀,連忙過去替她穿好繡鞋。
季辭回身關門的時候,透過門縫,恰巧看見了這一幕,他眸光微動,靜靜看了一瞬,然後面容平靜地將門關上。
這一日氣氛比前幾日更加嚴峻。
先是早上季辭與章刺史不知聊了什麼,兩人一直聊到午飯過了,季辭才回來。
隨後午睡的時候,柳雲詩便聽見原本陪著他的顧璟舟也被季辭叫了去。
然後整整一個下午,兩人都沒見人影,只有院中不時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偶爾還能聽見信鴿閃動翅膀的聲音。
柳雲詩料想,這些人應當是季辭和顧璟舟的同僚,在與他們商議什麼大事。
雖然昨夜他們沒有告訴她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她透過今日這一切,料想情況應當不容樂觀。
這讓她不由開始擔憂起他們兩個人的安危。
尤其是顧璟舟,他本就是將軍,若是這次勢必要有一戰,那麼首當其衝的人肯定是顧璟舟。
這種不安的猜想,在他們二人到了半夜還沒回來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且這兩人還不知道是去了哪兒,打從下午陪著她用完晚膳就不見了蹤影。
柳雲詩一晚上都睡得不安寧,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伴隨著她。
天將亮的時候,她正撐不住睏意意識朦朧地打著盹兒,忽聽院外奔過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動作極重地敲門。
柳雲詩一個激靈被嚇醒,聞聲喚了句“進來。”
開門的是一個小廝,那小廝昨日的時候柳雲詩在季辭面前見過幾面,見他進來,柳雲詩一下從榻上坐了起來,急道:
“你怎麼來了?!季辭呢?!”
那小廝一臉惶恐,支吾著不肯回答。
柳雲詩急了,上前一步,催促道:
“你倒是……”
忽然她的肚子一陣陣發緊,她急忙扶住一旁的桌子,長舒一口氣,緩了下情緒,感覺那陣緊意過去了,才急道:
“你倒是說話呀,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回、回夫人的話……”
那小廝被她嚇得跪了下去,一張臉煞白,磕磕絆絆道:
“季大人在昨夜外出期間,被匪人所傷,如今……如今……”
“如今什麼?!”
“如今人尚且昏迷不醒,大夫說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