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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動用私刑麼?”
季辭諷笑,“我不過是請崔公子去府上做客幾日,怎到了你們嘴裡,就成了動用私刑?你說我對你動刑了麼,崔公子?”
崔鈺孺搖搖頭,“季大人光風霽月,並未對我動用私刑。”
崔家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站出來質疑:
“陛下,說不定崔鈺孺被季大人屈打成招,迫不得已說出這些話,我們要求驗傷!”
“對!驗傷!”
皇帝看了眼季辭,揮手讓內侍帶著崔鈺孺去後面驗傷。
片刻後,內侍帶著崔鈺孺出來,跪到皇帝身旁,道:
“回稟陛下,崔公子身上並無任何傷口。”
此話一出,滿朝譁然,這次該換季辭的人幸災樂禍,而崔家人由不可置信到最後滿臉灰敗。
等到雙方喧鬧夠了,季辭才將從崔鈺孺口中問出的證據一一交了出來。
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且都是崔氏旁支犯的事,而崔鈺孺本人更是將絕大部分罪責攬在了自己一人身上。
皇帝不輕不重地罰了幾人,又命人將崔鈺孺關進天牢由大理寺親自審理,便將此事揭了過去。
下朝後,陳深等在宮門口,聽說了今早朝會的事,不由道:
“那崔鈺孺還算個聰明的,知道此次落在公子手中,即便什麼也不招認,崔家人也不會放過他了。不若在朝堂上吐下不輕不重地事,自己再一力擔下。”
他咂咂嘴,“這天牢嘛,總比外面安全些不是。”
季辭睨他一眼,淡淡道:
“去駕車。”
陳深哽了一下,灰頭土臉地過去牽馬車。
看著陳深走遠,季辭對身旁同行的男子道:
“賀軒,將崔鈺孺前日交代的證據儲存好。”
前日崔鈺孺剛落到季辭手中,還未逼供他便什麼都交代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吐了個一乾二淨。
只不過這些都未在今日朝堂上說出來罷了。
那名喚賀軒的男子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模樣剛毅沉穩,明面上是大理寺評事,實則是季辭豢養的暗衛。
聽季辭吩咐,賀軒面無表情地冷聲回了句,“是,主子放心。”
季辭看了眼駕t著馬車往這邊行來的陳深,略一側首,低聲道:
“再查一下,昨夜柳鳶是幾時出的城門。”
賀軒聞言,抬頭看向季辭,難得露出詫異的目光,旋即又低下頭去,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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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刑部庶務繁多,季辭從府衙回去的時候,已是亥時。
月落枝頭,清霜滿地。
遠處燈火明滅,雕金鎏丹,蟲鳴時遠時近。
他從正門進去,朝盈輝院走了幾步,忽然腳步一頓,轉而朝著凝露院行去。
剛到凝露院,張嬤嬤恰好端了湯盅從裡面出來,一見季辭,眼神下意識閃躲了一下,才笑著迎上來。
“大公子怎的這個時辰來了?”
“母親睡下了?”
“還未。”張嬤嬤陪笑,“夫人剛喝了安神湯,此刻正在抄經呢。”
父親勇毅侯季允宗的祭日馬上就要到了,母親每年這時候都會抄些經文送去相國寺。
季辭略一頷首,狀似隨意問:
“昨日是你去迴雪院叫的柳雲詩?”
張嬤嬤面色閃躲,低低“誒”了一聲。
季辭意味不明地掃她一眼,並未多言,抬步朝房間走去,“我去瞧瞧母親。”
房門推開,季母正坐在書案前抄經。
季辭過去,將案上的燈芯剪了剪,又從旁拿了兩盞燈過來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