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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桉,你來晚了,剛剛許小姐正宗的蘇州評彈你沒聽見。”盛老夫人笑意盈盈的說道,她對許知願很滿意。
她這個年紀除了琴棋書畫,也沒有別的興趣愛好。
“奶奶喜歡便好。”
冬雪裡的風跟刀片一樣割著人臉,盛老夫人的周圍都是暖火爐,暖手爐,毛毯。
周邊還站著幾名傭人在添茶、擋風。
盛庭桉再抬眼看許知願的時候,她站在角落,風吹起她的髮絲,沾在塗了唇蜜的唇上。
安安靜靜,一身書卷氣息。
“奶奶,又下雪了,我們回屋吧?”
盛老夫人起身,傭人們扶著她走在前面。
盛珈禾大大咧咧,左手挽著許知願,右手挽著盛庭桉。
這是,她離他最近的一次。
被理智壓下的情感仿似要衝破牢籠,肆意張揚。
盛珈禾道,“二哥,願願是中文系,你之前在清北不也是學過一段時間的中文嗎?你們肯定很有話題。”
“許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棲鳳園的藏書樓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書。”盛庭桉的話語伴隨著他身上一股沉香味襲來。
許知願,淡淡的‘嗯’了一聲。
盛珈禾知道,她平時從不這樣,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願願,放輕鬆,你就當是自己的家。”
抱歉,一點都當不了。
走出迴廊後,還要越過好幾座假山才能到藏書樓。
盛珈禾聽見京城幾位名門的聲音,特地找了個藉口離開。
瞬間,盛庭桉和許知願的中間空出一個位置。
許知願慢慢的放緩速度,和他一前一後的走著,絕不逾越半分。
如此,她抬起天鵝頸,目光如絲,盯著身前高大偉岸的背影,垂手而立,宛若青松。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這是當時許知願內心萌生第一句詩。
她不慌不忙的跟在盛庭桉的身後,按照他的腳步步伐的位置,走在每一步的平衡點上。
雪越下越大。
不知何時盛庭桉的手裡撐開一把黑色的雨傘,他放慢腳步,忽然,許知願的頭頂被一把黑色的雨傘遮得嚴嚴實實。
肩頭沒有一片雪花。
到了藏書樓門口。
傅詩詩親暱地挽著盛庭桉的母親孟麗巖的手,見盛庭桉傘下有另一名女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慢慢陰冷。
早聽說今天有老夫人的伴讀來現場,除了有幾分姿色,恐怕沒有別的拿出手。
她走到盛庭桉的身邊,伸手想要幫他撣開肩膀上的雪,盛庭桉微微一偏,她的手在空氣中落了空。
傅詩詩尷尬的收回手。
被老夫人身邊一抹俏麗的身影所吸引,穿著新中式的衣服,嫋嫋身姿,長髮絲絲垂在身後,五官秀麗,清純得如同仙女一般。
許知願靜靜的站在老夫人的身邊,面上平靜無波,內心早已翻騰起來。
看到幾乎滿身珠寶的傅詩詩,她更加沒有底氣,盛家豪門望族,子孫人中龍鳳,結交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且有權有勢。
她,只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學生了。
“哪來的鄉野丫頭?”
傅詩詩語調高昂,出口嘲諷。
被盛庭桉婉拒,偏偏他身邊有個畫一樣美的人物,傅詩詩當即就把許知願當成了假想敵。
許知願怎麼會不明白傅詩詩話裡的意思,她不敢得罪盛家的客人,只能當作沒聽到。
傅詩詩卻不依不饒起來,她最討厭別人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靠近盛庭桉的女人,不都懷有一樣的心思?
許知願裝什麼?
“我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