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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說,要不虧聽阿耶話的。」稚子稚言,卻很是純致,「阿孃說,沒有阿耶就沒有阿孃,所以,要不虧以後多多聽阿耶的話。」
房相如聽後忽然心裡一暖,眼中映著的斜陽彷彿也變得燦爛起來。多麼奇妙的感覺,她,孩子,一個家。從前總覺得這些事情離自己很遠,甚至沒什麼好在意的,可如今真的擁有了,才發現現在的自己是如此喜悅滿足,彷彿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圓滿了。
房相如拍了拍孩子的頭,喃喃道,「以後阿耶老了,不虧也要保護阿孃,知道嗎?」
不虧握著手點點頭,努力道,「不虧知道。」
房相如笑了笑,帶著他朝公主府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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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唐朝不許吃牛肉和馬肉。一口牛肉,兩年牢飯。王公貴族有饞牛肉的,吃牛犢,並且打擦邊球,說牛犢非牛。水煉犢就是這樣一道菜,乳牛湯羹。唐朝保護耕牛,重農,後期得到了回報一一耕牛數量之多讓糧食收成很不錯,糧倉充足得很。律法出自《唐律疏議》。
第85章 番外3
《玳瑁繩珠》(前世)
能在禁中的迴廊處碰上宰相, 是公主完全沒有意料到的事情。
大華雖然國風開放,可對於男女之間需要避諱之處,還是有規定的。大明宮的內禁屬於後宮, 外男未經允許不得私自入內。
宰相此時出現在這裡, 想來定是受了陛下召見, 得以入禁中議政。不然, 若想在此地和宰相偶遇,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事。
「公主, 房相在前頭呢。奴要扶您從旁邊繞過去嗎?」伴駕的宮人小心翼翼地輕聲試探了一句。
永陽公主是陛下最珍視的女兒,因此, 在身邊侍奉的內侍和宮人,無不仔細謹慎, 生怕惹起了這位妍麗卻驕縱的貴主的脾氣。
公主立在曲折的迴廊這頭, 卻遲遲沒有邁開步子,一向清傲的目光漫看向不遠處宰相的背影,居然多了幾分難得的柔和。
「今日朝中有什麼要事麼?宰相為何入內禁了?」 公主清冷地問了一句, 語氣依舊是毫無溫度的。
宮人答,「回公主,聽聞聖人召房相與中書侍郎入禁中是為了商量修訂律法的事情,具體旁的, 奴也不清楚了。」
公主和宰相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公主也不太喜歡這位宰相——這些是漱鳶身邊的人大概猜出來的事。如若不然, 為何每次公主與房相碰上的時候,這兩人總是冷冷淡淡的,也不多說什麼話,擦肩而過,然後就此別過。
宮人自以為體會到了公主的意思, 殷切地低聲垂首道,「這條路遠,公主若是累了,奴可以扶公主從那頭的小路回宣徽殿。」
「不必了……」 公主漫不經心地喃喃了一句,話語的尾音有些落寞的意味,細細地飄散在風中,然後不聞其聲。
她只是依舊站在那裡,眼睛望著宰相紅色朝服的寬廣的背,和那個觸及不到的蕭蕭身影,然後,一如夢境中那樣,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回過頭來看她的人。
漱鳶有一絲竊喜,她心底的秘密隱藏得很好,就連近身陪伴的宮人都看不出來什麼,甚至誤以為她很討厭宰相——然而恰恰相反,她對他的愛戀深深埋在矜傲的外表之下,大概世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對此,公主感到心酸,又覺得鬆了口氣——這是如此安全又隱蔽的地方,至少,她不會為這份對宰相的暗戀心情而丟了臉面。
公主端莊地站在那,宛如一朵靜靜盛放的牡丹,不曾想過愛戀的人將它採摘走,現在,只要她遠遠地見了他一眼,便覺得心中生出歡喜。
她曾經想,大概自己這樣是沒救了。簡直太丟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對宰相生出這般難解的心思,對他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