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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她就對他講話夾槍帶棒的,連笑都不願意笑了,瞧她那嘴型像在罵人。
怎麼,這是上次被他點醒她的小心思之後,打算徹底翻臉嗎?
她直呼宰相大名也就算了,可是她居然說他沒朋友,簡直太傷人!笑話,想他房相如門下賓客之多,想結交的人怕是要排在烏頭門以外去等。
想嫁他以避開和親的風險的時候,可以百轉千回的可愛憐人。求愛無果之後,就另闢他徑,轉頭就如此薄情,連絲毫的舊交情都不留。
他唇角含著慘澹一笑,向叉手向她施了一禮,不想和她多計較,答道,「公主交了新朋友,臣自然很高興。可是公主是否想過,當日在場的宮人內侍不多也不算少,寧九齡離公主最近,公主受傷,寧九齡卻不罰,那些宮人內侍日後誰還將公主的安危當回事?懲罰寧九齡,自然是冤的,可是此事傳遍宮闈,不懂的人只知道是寧家內務;可懂得人也能清楚,這是一種震懾。」
他見她終於臉色如常起來,抬了抬手,「換做臣在公主身邊,不論如何也會擋住那支箭;如果沒有擋住,臣也會自行領罰。」
她的怒火被他清清涼涼的聲音撫平些許,這倒是不假,曾經他在洛陽以身相護,替她生生當了殘兵的兩支利箭,否則她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漱鳶忽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衝動,頓時萎了下來,下意識地朝他抬手,懊悔道,「說到箭,忽然想起房相背上的舊傷,昨日聞雨聲滂沱,房相可有何不適嗎……」
胳膊才抬起來一半,那手臂連帶著肩膀,將新傷猛地扯動一下,她驟然苦了嘴角,抿唇悶哼一聲,只覺得左肩痛意乍跳了起來。
房相如瞧她的樣子不爭氣又無奈,皺著眉嘆氣,將袖中不知備了多久的藥瓶拿出來,呈給她,道,「昨日臣尋了從前在洛陽醫館治療箭傷的方子,臣記得公主當時用著不錯,於是配了一瓶,今天特意帶了過來。」
漱鳶張開手,見他親自放入她另一隻未受傷的手中,只聽他沉聲道,「這事情臣一定會細查。公主不要再胡來了,至於外人,還是不要單獨見的好。」
她聽他說話的時候篤定得很,彷彿這事情要管到底。她不好意思,有點抬不起頭,「房相知道的,我在宮中朋友不多,寧九齡他人不錯,我其實只是想和他結交個朋友而已。」
房相如點了點頭,頷首肅聲道,「交朋友當然可以。不過路遙才知馬力,公主心性單純,人需要慢慢細品才是。臣聽說公主和他僅僅認識半日,就允許他近身攀談,實在是不妥。」
漱鳶看向他的神色,只覺得房相如的臉色緊緊繃著不大好看,這是心生酸意了嗎?事發到現在,他倒是細細打聽了不少事情啊。
說到底,她對寧九齡另眼相待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他像他。那做派,那風度,無不類宰相。
她輕輕揉著傷口周圍的肌膚,緩解著蔓延的痛意,咧嘴呵呵笑道,「房相曾說他人不錯,我自然就信了。其實,我還是更信房相你啊。」
房相如攬袖瞧她,方才還是將他推開千里之外,現在又與他親近起來了。他想起來什麼,猶豫地看向她,「臣好像聽見,方才公主罵了人?」
漱鳶臉色乍紅起來,不就一句「田舍奴」嗎,又沒說出聲,這姓房的眼神可真好。
房相如見她不吱聲了,揚起下巴斷然拂袖道,「臣提醒公主一句,臣的祖上曾任夏州令,不是種地的。」
她只是說了聲哦,抬眼見日頭上來了,於是朝東一指,敷衍地笑道,「才下了朝吧,我就不擾房相忙了。大典在即,宮裡人人都等著熱鬧呢。」
房相如看了一眼幼蓉手裡的木盒,蓋子敞開著,裡頭是顆參,猜也猜得到是誰送的。
她看出來他的眼神,於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