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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初說:「是。」
譚知靜向前邁了半步,把媛媛護在自己身後,隱約像是把餘初也護在身後的樣子。他在餘初的日記裡讀到過鄭鐸對餘初的那次單方面的毆打。
小姑娘因為他這動作而驚訝地問道:「怎麼了舅舅?」但沒有不安。譚知靜的身影能給人安全感。
餘初驚訝過後卻心生不安,譚知靜不做無緣無故的事。他也想起自己的日記。
譚知靜轉過頭對餘初說:「我記得他脾氣不好,怕他動手。」
「哦……」餘初略放下心來,安慰他:「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很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鄭鐸和李思敏向他們走來,餘初和譚知靜便也朝他們走去。餘初和鄭鐸客氣地握手,一個說:「沒想到在這兒碰上,好巧。」另一個說:「是啊,好巧。」
餘初向二人介紹:「這是譚知靜,我朋友;這是媛媛,譚哥家的孩子。」
鄭鐸也不記得譚知靜了,只注意到小孩子,問餘初什麼時候成家。
餘初笑笑,說自己還在上學,暫時沒那個打算,又問他和李思敏什麼時候結婚,提前恭喜他們。
鄭鐸沉默了一下,說:「已經結了……在那邊領的證,回來就辦了個小儀式,走走形式,只叫了家裡人。」
餘初瞭然。他們都在新加坡定居了,聽說新加坡上班也卷得很,請長假恐怕不容易,他們這次沒準就是為了辦婚禮才回國的。這樣專門回國辦的婚禮不會只是走走形式,鄭鐸家裡可能沒什麼能走動的親戚了,但李思敏家不一樣。鄭鐸這樣多餘地解釋一番,是內心裡還把餘初放在「婚禮應該邀請的好朋友」那一列。
餘初心裡有些亂,草草摸了下兜,只摸到手機。而他如今沒有鄭鐸的聯絡方式了,也沒有李思敏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個紅包發過去。他心裡更亂了,愣在原地。
譚知靜在他耳畔小聲問道:「找什麼?」
餘初一下子醒過神來,扭過臉小聲問他:「你帶現金了嗎?」
譚知靜明白他的意思,拿出錢包。
現在還會隨身攜帶現金以備不時之需的人不多了,譚知靜是一個。他把錢包裡所有的大票都掏出來,簇新的一疊,正好十六張,吉利的數字,遞給餘初。餘初轉手遞給李思敏,說:「恭喜!」
鄭鐸忙推辭,六隻手圍著一疊鈔票打架,嘴裡說著常見又陌生的客套話,一旁的媛媛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瞧著他們,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
餘初忽然強勢地按住鄭鐸的手,說:「我們現在像不像他們那時候?那會兒咱倆都覺得他們那群大人特傻x。」
鄭鐸的視線從現金移到餘初臉上,兩人對視了片刻,眼裡都有些濕潤,又同時笑起來。
李思敏把那一疊錢抽走了,攏整齊,說:「這是餘初的祝福,我們收下了。我們還要在國內待一陣子,想請你吃頓飯,這週末行嗎?」
餘初說可以,中午晚上都可以。
他們定下時間,交換了聯絡方式,李思敏這時多看了譚知靜兩眼,問道:「譚哥是不是替餘初開過家長會?就是餘初幫小佳那次,百日誓師那回。」
餘初驚嘆她記性好,譚知靜也深感訝異,從女孩兒給出的線索裡聯想到小佳是誰,進而想起她是誰——這也要感謝餘初的日記,所有他出場的事件,餘初都憑記憶記錄下來,這才讓他的記憶也有了復活的機會。只是在這復活的記憶裡,那些少年少女們的面孔都是模糊的,只有餘初一個人的臉龐始終清晰鮮活。
李思敏突然「咯咯」地笑起來,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鄭鐸也笑了,問她是不是想起來餘初當年的壯舉。
李思敏笑著點頭,說餘初當年可太勇了,還解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