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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喝,回去時你們可以免掉幫我找代駕的麻煩。”
見幾道目光同時掃來,姜僑安只好解釋:“我們住的嗯……很近。”
“怎麼不早說你們認識!”經理的語氣帶著三分責怪,眼神卻比以往親熱了不止七分。
穆因今晚這一舉動的用意姜僑安至此才終於恍然悟出——她曾隨口向他抱怨經理不近人情,對下面的人時常苛責刁難。相處的這段時間穆因對自己的種種照顧姜僑安自然感激,她不慣和朋友在言語上客套,便斟滿了一杯,遙遙地敬他。
酒場上哪裡找得到不喝的藉口,開了第一杯,旁人主動來敬時她也唯有照單全收,女同事早就替她也備了杯溫水放在面前,待敬的人一走便可以佯裝喝水將酒吐掉,因此這頓飯吃了快兩個鐘頭姜僑安也不過是微醺,直到與穆因一同來的信貸部主任非要同她喝。
他已經醉了七八分,拉著姜僑安講穆因如何被他們銀行的一個小姑娘追到沒處躲的笑話,姜僑安含著酒不好回答,只得全數嚥下,咽得太急難免引起一陣強烈的目眩。
坐下後她隨手拿起面前的水杯想以水解酒,喝掉半杯暈眩卻不輕反重,這才想起水杯裡摻入了大半的酒,穆因見狀便說要走,眾人自然順勢散席。
姜僑安正不適,一時沒能立即起身,恍惚間聽到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嗬,這麼熱鬧。”
見到時墨馳,經理和雍時派來的那個中年男人立刻起身讓座,他擺了擺手,轉而對穆因說:“我在隔壁吃飯,聽說穆兄也在,才特地過來打個招呼。”
貸款的事情並不用時墨馳親自出面同銀行談,他們之前雖然打過照面卻也完全沒有交集,穆因實在莫名其妙,下意識地看了眼姜僑安。
順著穆因的目光,時墨馳這才看清伏在桌上的那一位是姜僑安,臉色變了幾變後,他到底走過去問候:“姜小姐不舒服?”
姜僑安仰起臉看了他半晌,依稀以為是在夢裡,便放心地將頭靠了過去:“嗯,頭很暈,墨馳,我們回去。”
在場的所有人中,最詫異不過的就是時墨馳,僵了一刻之後,他單手扶起她,放低了聲音:“好,回去。”
穆因先是一怔,復又立即追了過去:“時兄那邊不是還沒散席?我和她住在一起,不必麻煩你。”
時墨馳停住腳步,回頭問他:“住在一起?呵呵,這算什麼關係?”
酒店的大堂溫度比包間略低,姜僑安覺得冷,便往時墨馳的懷裡縮了縮,穆因不明白自己為何感到氣悶,臉上的笑容也淡了淡:“我和她住在一起,時兄既然肯送她,一定不會介意順道把我也送回去。”
時墨馳恍若未聞,脫下外套裹著懷中的人直接往外走,司機未料到他會提前離開,只得臨時奔去停車場拿車。等候的間隙,姜僑安的醉意被冷風捲來的冷雨洗去了幾分,看見那輛緩緩駛過來的並不屬於自己記憶中的時墨馳的銀色加長車,她漸漸開始迷茫,待發現只有一步之遙的穆因,終於驚醒。
“上次是認錯了車,別告訴我這次你連男朋友都認錯。”感覺到懷中人清醒後的不安分,時墨馳說得咬牙切齒。
穆因終於趕上,他不清楚時墨馳的“認錯”是指什麼,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便毫不猶豫地拉過姜僑安:“即使我只是她的室友,但既然人是我叫出來的,我就得負責到底,你說是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
出乎穆因的意料,時墨馳主動放開了扶著姜僑安的手,他甚至並未動怒,只反問:“你說你只是她的室友?”
作者有話要說:要素穆因知道他們倆的事兒,肯定會配合姜冒充她的男朋友的,不過姜僑安什麼都木有和他說過……
繼前天之後,昨天又跑了一下午裝飾城,晚上才開始寫,這麼點寫到了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