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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疼得哇哇直叫:“傻,你也不是?”
我看著他們笑起來,然後與他們一起躺在高高的草堆上高談闊論,感受星空的浩瀚與廣闊,有時候我和華夷說累了,穆哥就會接過話題,給我們從洪荒遠古一直講到前朝今世,他肚子裡的小故事特別多,在嚴肅的歷史背景下夾雜幾個偉人趣事,不僅逗得我們捧腹大笑,還記憶深刻。
華夷說得對,今晚是屬於我們的。我,我們,多麼好的詞彙。
夜,漸漸深了,華夷還有些意猶未盡:”每日夜晚降臨,我們都來這吧”
“好”
約誓已定,穆哥看著華夷的眼神彷彿化開的糖水一樣溫柔。
但我相信他是知道的,誓字當頭折,得於一言折於一言。
政治上沒有永遠朋友,處在政治風暴下的我們,誓言就像一朵夜綻朝逝的曇花,雖然開始轟轟烈烈,但最終蕭瑟顫冬風。
如果他是單于最疼愛的十九王子的話,那麼這次和親下,周朝與蒙古各自詭秘的陰謀,他必定了如指掌。
因為想要坐上單于這個位子,必須要證明你的實力。而這次與周國的較量,是他證明自己的機會。
周朝的砝碼是蒙古的鄰國樓蘭,它與蒙古交接緊密,對蒙古的地形地勢,甚至是不為人知的弱點都一清二楚。
但就差它與周朝聯盟的最後一步。
爹爹已經暗暗派出了前去談判的使者。
不久便會得知訊息的他,將會如何應對?
作者有話要說:
☆、愛莫能助
天低雲闊,對影成三人。我微微側過臉,目光與正和華夷談的開心的穆哥在空中激烈碰撞。
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剎那已與我微笑:“周堇,能與我一起去狼河打水麼?”
我隱隱覺得有些危機感:“做什麼?”
他笑著指了指那匹尤自吃草的黑馬。
華夷喝著酒調侃我:“穆哥叫你去,你就去唄,你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和我哥單獨相處呢”
我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爬上黑馬。穆哥隨後一躍而上,環住我,牽起韁繩。
華夷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我年紀尚小,不懂事,但也覺得她笑得不明不白,十分不舒服。
我轉頭,只看到穆哥的削尖圓潤的下巴,長而卷密的睫毛似鍍了層金色絨光,散落著曖昧不清的光影。
不知是不是我盯地太久,他微微低下頭,皺了皺眉,聲音寒冷如冰:“看什麼?”
我暗自哼了一聲:“看你唄”
他沒理我,揚起馬鞭——彷彿利器撕破空氣的聲音驟然響起,周邊的大漠好景快速的朝後飛去,風像洪水猛獸一般在我耳旁發瘋般呼嘯!我只能閉上眼,手緊緊抓住所能及的所有物,心情動盪不安。
顛簸之中聽見他零零碎碎地大喊:“周……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艱難回答他:“知道!華夷的哥哥!”
他依舊環著我,風依舊瘋狂。但兩人間的氛圍已經有了微微的不同。
風聲漸息,待馬兒停下蹄子,開始埋頭吃草時,我才睜開酸澀的眼睛,第一個跳入眼簾的就是一條玉帶似的小河,倒映著低垂的青雲,發著清亮空靈的光。
穆哥解下腰間的酒壺在河畔取水,一身青衣似墨染的宣紙,泛著玉色的光澤。
取好了水,他徑直將酒壺掛上馬鞍,就要回去。
我看著他做著這一切,和平常待我不同,忍不住問:“你這麼痛恨周朝,那麼一定看見我就煩吧?”
“不是煩”他盯住我,有淡淡的怒氣:“是恨”
我一下子僵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
他好像是真的恨,因此現在每看我一眼,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