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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會殺人’,那你應該也記得前不久我才說過的話。
為了扳倒岑太保,我什麼手段辦法都會嘗試。
我會利用岑睦,我也會利用別的人,尤其是把破綻亮出來了的。
所以,王爺此刻說‘關心’,並不是明智之舉。”
沈臨毓依舊看著她,黑沉如墨的眼睛裡笑意閃過。
他笑她的“善意”。
彷彿只要他改個口,餘姑娘就會當作沒有聽過,不會把利用化作實質、一筆一劃全是算計。
在平日的往來裡,她還想保留那麼一點“良心”。
因而才會特特指著那屋子,把岑睦那個前車之鑑指給他看。
可他又不是岑睦。
沈臨毓笑著站起身來、抬步往前頭走。
經過阿薇身邊時,沈臨毓突然抬手、動作又輕又快地從她頭髮上撫過。
阿薇愣了下,而後才看清沈臨毓的手指間多了一片花瓣,是從她髮間取下來的。
她也聽見了沈臨毓的聲音。
只兩個字。
“隨你。”
隨你高興,隨你利用。
沈臨毓的腳步沒有停下,直直走向前頭。
阿薇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穿過那垂著的簾子,不見了身影。
末了,她嘆了口氣,把壺中剩下的果茶都喝完,又把石桌收拾好。
下午。
阿薇回了定西侯府。
春暉園裡,陸唸的午覺剛醒。
“如何?”她問阿薇。
“王爺果然來了,”阿薇替她挑選著頭飾,一邊比著、一邊道,“他本就敏銳,原也沒想著騙過去,但您放心,他知道首先是對付岑太保。”
陸念含糊著應了聲,透過銅鏡看向身後的阿薇。
她看得出來,阿薇興致不高,但要說談不攏、話語間起了衝突,也不像。
阿薇把一支掐絲牡丹金簪給陸念戴上:“我同他說了之後會讓陸馳去岑家的事,他沒有反對。”
提到這事,陸念眉梢一揚,午睡剛起的困頓煙消雲散。
“走吧,”她笑著道,“有人吃飯幹活了,就該再管管別的不幹活的了。”
母女兩人帶著聞嬤嬤一道去了陸馳夫妻住的院子。
除了避不開的時候,陸馳他們原就不怎麼在陸念跟前露面,井水不犯河水,自從岑氏被送去了莊子上,更是各歸各的,連年節裡都沒有打過照面。
時隔幾月,阿薇還是頭一次再見到陸馳和簡氏。
她們來得突然,大搖大擺的。
簡氏趕忙讓奶孃們把三個孩子抱走,又問陸念:“大姑姐有什麼事?”
陸馳在書房裡看書,也立刻走出來,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們。
“來找陸馳。”陸念沒管簡氏,只上下打量著陸馳。
陸馳肉眼可見瘦了很多,他依舊收拾得很乾淨,但也讓他顯得病態的模樣清晰可見。
“我看出來了,你很擔心岑氏。”陸念道。
陸馳眼中閃過掙扎之色,最終也沒有和陸念爭執,說出的話語裡有哀怨,卻沒有諷刺:“是,我很擔心。
她對你來說是殺害母親的兇手,是罪無可恕之人,但對於我,她是我的母親。
我做不到不去擔心她。”
陸念點了點頭。
這話沒錯,人之常情。
“那岑家呢?”陸念又問,“那是你的外祖家,雖然你的外祖父母都不在了,但你和岑太保關係也不錯,失蹤了的岑睦是你表弟,岑家現在看著是要不行了。”
陸馳閉了閉眼睛,而後道:“你特意過來總不是為了看我笑話,我知道、我甚至不配讓你看笑話,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