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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衡恩在造型過程中時常擔心,日後自己的頭髮還會好嗎,會那麼順滑絲柔嗎,摸起來還會很有感覺嗎。
其實這並不完全只是他對自己頭髮的擔憂,他對程箏頭髮的在意程度,好像遠超對自己頭髮的。
程箏的頭髮之前沒受過一點這些化學制品的荼毒,軟硬適中,又黑又亮,摸起來手感很舒服,比七月的毛髮更順手,和大灰的長毛差不多。
這樣的頭髮,可不能毀了。
最後一套妝造是銀白灰色的,服裝也挺講究,透到不能再透的絲綢襯衫,雪白雪白的,賀衡恩認為,穿上它,和穿一層透明塑膠袋沒差。
妝化到一半,賀衡恩看著自己的臉就笑了。這幾次的妝容一次更比一次柔和,還有他不想承認的——一次更比一次美豔。
他本就不是特別奪目的長相,沒有那種一打眼望過去,臉蛋就漂亮的要命的特質在身上,即便是最完美的那雙眼睛,由於他不精心勾勒,外加擺在那裡的職業、有點兇的下三白,也把它襯托得不那麼耀眼了。
但這次,化妝師把這些特質放大了。
他們讓賀衡恩從一個英俊兼具清雋的男人,變成了一個柔媚的美人。
深感煎熬的不是賀衡恩。
程箏很顯而易見的和昨天有極大的改變,簡直可以說是天翻地覆,從今天的第一套妝造開始,程箏就遮遮掩掩的不再看他,很少說話,很少靠近他,親一下這樣的提議,自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賀衡恩第一眼看他,真以為他是不高興,在看到他類似於掩耳盜鈴的目光後,賀衡恩無奈地放棄追問他緣由的想法,還是趁著空檔,把程箏拽進廁所,一邊親一邊安慰他馬上就好了。
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程箏只讓他親了一口就不再親了,他真的會憋到難受,憋到想再接著做些什麼。
幸好還有最後一套,他沒辦法等太久的。
—
賀衡恩從換衣間出來。
程箏認為自己真的要無法忍受了。
他的嘴唇微張,脊背在牆壁上貼的牢牢的,他維持這樣的姿勢很久了,賀衡恩慵懶抬眼,程箏把自己的身體又站直了些。
程箏的眼睛眨都未眨,彷彿整個思維被機械化,只知道跟隨賀衡恩的身影。他的手指蜷曲著,偶爾抽動,在賀衡恩離他越來越近之時,抽動的更加頻繁。
等到賀衡恩離自己只有一步遠,程箏伸了下手,刮蹭他的手背,然後縮回去。
其實程箏也很帥,幾個髮色、髮型換下來,讓他的風格變了又變,從少年到熟男到少女們常說的bking,幾種型別一應俱全,他原本也是會自戀一把的,只不過是他的眼裡從來都只有賀衡恩罷了。
“很帥。”賀衡恩扯了下他的小領帶,他們都穿的是襯衫,賀衡恩的要不正經些。
待會兒還要換幾套更不正經的呢。
“你第一次是這個樣子的。”程箏牽著他的手,迷戀地說,“這麼多年了,第一次這樣。”
賀衡恩碰了碰程箏的腰:“好了,先拍照,很快了。”
離晚上六點還有一刻鐘,賀衡恩和程箏把衣服換下來,化妝師過來為他們卸妝。
賀衡恩用指腹抹著自己的嘴角,問了一句:“我們倆的這個妝,是普通卸妝水就可以卸的嗎?”
“卸妝水的效果會更弱一些,它的清潔力度一般,像您這樣的妝,用卸妝油是可以的。”
“好。”賀衡恩動了下嘴唇,“我們不在這裡卸妝了,想先留一會兒這個妝造,您這兒的卸妝油,我能原價買一罐嗎?”
——
“你輕點……”
賀衡恩的手搭在程箏的脖頸上,痛感來襲之時,他朝他的頸側重重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