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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只能化療,燒錢又遭罪的病,你家庭的狀況負荷不起。”
楊姐知道我的家庭狀況,這是不死的癌症,以我的能力,根本承擔不起昂貴的治療費用:“老人就是這樣,到了年紀,沒必要....”
“治,多少錢都治!”
楊姐的安慰被我打斷,我態度堅定,民叔給我養大成人,他雖不是我的父親,勝似父親。
無論多少錢,我都給他治。
“可是.....”
楊姐到嘴邊的話,在我堅決目光的注視下,嚥了回去:“唉...先去交三千塊錢的住院費吧。”
97年,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四百七十塊錢,工作了半年,丟擲家裡的花銷,我一共攢了九百三十二塊。
距離三千塊錢的治療費,還遠遠不夠。
更何況,三千塊錢只是初步費用,白血病,未來要花的錢,還很多,借,肯定不是一個辦法,我也借不來。
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用民叔教我的‘手藝’去賺!
作為醫院的一份子,在我的請求下,楊姐將繳款時間,幫我拖延到明天,我要趁著今晚,湊齊民叔的住院費....
......
煙雲瀰漫整個密閉的昏暗大廳,在橘黃色鎢絲燈的投射下,如同一片人間煉獄。
賭鬼們或站或坐,圍攏在各個賭桌前,麻木的目光盯著手中的牌,有人歡喜有人嘆氣,這群人就像是行屍走肉,週而復始。
這是一家棋牌室,開在我家到醫院的路上,每次下班,我都能聽到裡面的麻將和打牌聲。
大廳裡,一共擺放著七八張牌桌,玩法主要分五種。
拖拉機,牛牛,二十一點,牌九,骰子,這五種玩法,已經包含了東北地區的主要賭博方式。
唯一缺少的麻將,在二樓。
我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大家都在專注自己的牌局,就連賭場的服務人員,也對我置之不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就算賭,能有什麼錢?
“我拖拉機,你開得起?”
“不好意思,我豹子。”
“他嗎的!點子真背,不幾把玩了!”
賭鬼們的叫囂,骰子的搖晃,周圍看客的議論,各種各樣的聲音,縈繞在耳邊。
而我沒有立即參賭,站在一桌拖拉機的牌桌前,觀察牌局的動向,觀察,是否有同行在桌,周圍是否有賭場暗燈看場!
這是民叔給我立下的規矩中,其中一條:先觀局,後參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