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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周圍的空氣似乎越來越冷了。我看到頭頂有雲團正在聚集,它們飛快地掠過天空,遮蔽了太陽。下一秒,狂風、暴雨和海浪便朝我們拍打過來。我們周圍的海浪彷彿在不斷生長,化作高聳的海水之山,每一道海浪都像要淹沒我們,將我們不斷拋向浪頭之間的低谷。
海浪沖刷著甲板。人們緊緊抓住艙門。我聽到了尖叫聲,幾個倒黴的水手被海浪卷下了船。他們熄滅了廚房的爐火,堵住了每一個艙口和每一扇艙門。只有最勇敢也最老練的水手敢於在這時攀爬繩梯,試圖操縱船帆。
前桅杆折斷了,我擔心主桅杆和後桅杆也會步它的後塵,但感謝上帝,它們挺住了。我為命運賦予我們的這艘快速又勇敢的船無聲地祈禱起來。
天空飄著斑駁的烏雲,但時不時會露出一縷陽光,彷彿太陽被它們當作囚徒關押在後:彷彿天氣也在嘲笑我們。但我們仍在前進,三個人守在舵柄那裡,還有好些人爬在索具上,彷彿在放飛一隻大得可怕的風箏‐‐他們在努力讓我們擺脫風暴。減緩船速就意味著繳械投降,而投降就意味著死亡。
但我們沒有死,至少在那天沒有。在我們身後,珍寶船隊的其餘船隻紛紛在港口裡撞得粉碎,只有裝載著我們解救的俘虜的那艘船成功逃了出來,為數不多的船員向我和阿德瓦勒宣誓效忠,並且接受了我立刻駛向拿騷港的提議。我終於要回拿騷去了。我會見到愛德華和班傑明,並且再次加入我無比想念的海盜共和國。
我期待著向他們展示我的船。我的新船。我將它命名為寒鴉號。
第三十三章
1715年9月
&ldo;你給自己的新船取了鳥兒的名字?&rdo;
如果換作別人,我早就拔出手槍或者彈出袖劍,強迫他收回那句話了。但說話的人是愛德華&iddot;薩奇。雖然他現在還不是黑鬍子‐‐還沒開始留那副大鬍子,也尚未得到那個著名的外號,不過他誇誇其談的本事就跟他編成辮子的鬍鬚,以及鬍鬚裡藏著的引信同樣出名。
班傑明也在場。他跟愛德華一起,坐在老艾弗裡酒館的帆布雨蓬下。這座酒館坐落於俯瞰港口的小山上,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愛的場所之一,也是我在拿騷最常去的地方。我愉快地發現,拿騷幾乎毫無改變:港口外深藍色的海洋;奪來的船隻散佈在岸邊,桅杆上飄揚著英國國旗;棕櫚樹和簡陋的棚屋。龐大的拿騷要塞高聳在我們頭頂,骷髏頭旗幟在吹向東方的微風中輕輕擺動。但其實我說了謊。拿騷的確變了。它比從前更繁忙了。我發現,如今已有將近九百名男女將拿騷作為根據地,其中有七百個是海盜。
愛德華和班傑明和以往一樣,又在一邊喝酒一邊策劃襲擊‐‐也可能是在一邊策劃襲擊一邊喝酒。
我認出了獨坐在不遠處的那個海盜,他是詹姆斯&iddot;基德。有人說他是威廉&iddot;基德的兒子。不過眼下我更在意的是我的老夥伴們,他們倆都站起身來招呼我。在拿騷,沒有什麼死板的形式,也沒有其他地方那些束手束腳的禮貌和禮儀。不,我得到的是海盜式的歡迎,班傑明和愛德華分別給了我一次熊抱‐‐這兩位海盜在巴哈馬群島令人聞風喪膽,但其實只是兩頭和藹的老熊,看到老友的時候,他們甚至流出了愉快的淚水。
&ldo;上帝啊,能看到你回來可真好,&rdo;班傑明說,&ldo;過來喝一杯吧。&rdo;
愛德華看了阿德瓦勒一眼。&ldo;嘿,肯威,這位是?&rdo;
&ldo;阿德瓦勒,寒鴉號的軍需官。&rdo;
愛德華就是在這時嘲笑寒鴉號的名字的。他們倆都沒提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