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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第一感覺是荒唐,後又覺得當之無愧。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各方面碾壓他人的存在,不論是學識、涵養、本領、亦或是出身。
隨便哪個拎出來都是王炸。
他就靜靜坐在那裡,周圍皆是陪襯。
就像是無人的山谷中寂靜旖旎盛放的曼陀羅花,深紅盡頭是開到濃到化散不開的墨色,流淌一地。
無須言語辭色,無須舉止動作,只需坐在那裡就好。
容蝶承認,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
還是一個明明她會避之不及的上流圈頂層人士。
或許多年前,年幼無知的她也曾經對某個匆匆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人有過好感,但那時候她還小,分不清那種模糊難辨的情感。
而此刻,她的心裡湧現出的念想,真真切切,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
好想知道這樣的人,會不會有弱點?亦或者,他私下裡的模樣,是不是也同看臺上一樣的端方,完美到無可挑剔,被眾神仰望大抵就是這麼個形容。
有那麼一瞬間,容蝶想做那個瀆神的人——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念想。
容蝶心裡很清楚,他們之間不僅僅存在階級的差異,可以說是兩個毫無相關的人,說難聽點,在他面前,她微不足道。
並且眼前的生活依舊是一座跨越不過的山,重重壓在她眼前。
在此之前,還是先考慮如何活下去,接著再考慮其他,更別提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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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被無數人關注的講座圓滿落幕。
待到報告廳內的人走了大半,容蝶被婁婷拉上去拍大合照。
「快來快來,容小蝶。」她左右逢源,即便面對無數大佬,也依舊不忘容蝶。
盛情難卻,容蝶也沒有拖延時間。
畢竟那些精英人士的時間十分寶貴,她拎得清。
只是拍照的人有些多,容蝶性子獨,不太喜歡出頭露面爭什麼好位置,很快就被擠到了最邊緣。
高臺旁邊有一端螺紋凸起,她冷不防被一個高個子男生撞了下,腳尖絆到了凸起的那一塊,差點兒摔。
所幸一隻胳膊橫在了她面前。
電光火石間,容蝶身形不穩本能抓住那隻胳膊,避免了摔跤。
臂膀袖口的觸感很綿柔,上面有繁複細密的針腳。
她覺得似曾相識,抬頭想道一聲:「謝……」
忽然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那聲謝就這樣應音效卡在了喉頭中。
她匆忙愣住。
男人在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調說:「注意安全。」
說完,就從後方的門離開了。
身後是幾名緊跟著的下屬。
容蝶回頭,看著那人的背影。
是司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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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廳的人幾乎已經快走光,可齊穆依然沒有離開,還在臺下面站著,似乎有話要跟容蝶說。
他看見了容蝶那會兒差點要摔倒,急的本能要往前沖,可又眼睜睜看著她被方才出席的某位司姓大佬扶住。
腳步倏停。
最後散場時,他還是鼓起勇氣走到容蝶的面前。
「容蝶,我」他總是這樣,吞吐猶豫。
一句話要分成三段來說,甚至會因為緊張和不知道結果而無法說清楚。
容蝶正在位置上收拾簽到表和記錄紙筆,半截臉垂著。
齊穆吞吐了半天,終於鼓足了勇氣:「我,我這週末代表樂隊參加校園十佳歌手的選拔,已經是最後一輪了。」
「希望你能來——」
他一口氣說完,如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