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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如月看向惠貴人,惠貴人卻不看她,只等皇上發問。
皇上果然聽出不對,追問:“你說這邊過得辛苦,是怎麼個辛苦法?”
惠貴人沒說話,先畏懼地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安貴人和敬貴人,皇上冷哼一聲:“朕在這裡,你只管說。”
惠貴人就跪下了,將自己這些日子在慈仁宮後殿的所見所聞,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比郝如月所說還要慘上幾倍。
康熙聞言看向郝如月,又心疼又有些不敢置信:“你何時變得如此隱忍了?”
當年對上他的時候,她可是又上吊又鉸頭髮,什麼事都敢做,怎麼遇上安貴人和敬貴人反而要夾起尾巴做人。
郝如月:好吧,又是原主的鍋。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郝如月眼裡汪著一泡淚,只回頭看了一眼暖閣的方向,一切盡在不言中。
原來是因為太子。康熙心中大為動容,等他再次轉頭看下面幾個人的時候,所有動容頓時化為滔天的怒火。
敬貴人沒想到惠貴人忽然冒出來給赫舍裡如月作證,整個人都是懵的。
惠貴人確實經常到這邊來,可敬貴人去鍾粹宮找榮貴人聊天的時候問起過,榮貴人說惠貴人喜歡孩子,去慈仁宮不過是想沾沾太子的福氣,將來再生一個阿哥。
這種事宮裡常有,敬貴人對此很是不屑,便沒有理會。
安貴人也沒想到,從來對她畢恭畢敬的惠貴人敢在關鍵時刻咬她一口,下嘴穩準狠,不留半點餘地。
更沒想到惠貴人居然會倒向太子那一邊。
惠貴人生了皇長子,如果一直沒有嫡子,皇上肯定會多看重長子一些,所以惠貴人與她們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才對。
剛剛有敬貴人出頭,安貴人輕咳幾聲穩坐釣魚臺,這會兒也有些坐不住了:“皇上,嬪妾與敬貴人初次協理六宮,難免經驗不足,被底下奴才們矇蔽了也是有的,請皇上治嬪妾失察之罪。”
見對面當真變出一個證人,敬貴人也有些亂了方寸,趕緊隨著安貴人請罪。
太子身邊的人被內務府苛待,而內務府正是她二人分管,這會子連惠貴人都知道了,她們若硬犟著說不知道,顯得有些假。
可讓她們承認也是不可能的,於是順理成章將鍋甩給了內務府
反正內務府副總管是她們的人,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安貴人手中,便是掉了腦袋也不敢攀咬她們。
但看皇上幾乎全黑的臉,一個失察之罪怕是跑不了的。
與其讓皇上親口給她們定罪,倒不如自己說出來,顯得更真誠。
雖然不知道惠貴人為何會幫她,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反正惠貴人已經把安貴人和敬貴人得罪了,不如讓她將證人進行到底。
郝如月才要開口,松佳嬤嬤已然道:“皇上,奴婢不敢欺君,慈仁宮後殿的處境,女官確實與兩位小主當面說起過,可兩位小主並不理會!”
又接上了剛才的話頭。
安排人欺負她們這麼久,只想以一個失察糊弄過去,門兒都沒有。
這時候想起二姑娘教育太子的話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當時松佳嬤嬤還覺得太過狠辣,真攤上事才知道最正確不過了。
郝如月聞言看惠貴人,惠貴人還是不看她,只抬眸看康熙:“皇上,松佳嬤嬤說得不錯,赫舍裡女官說這話時,嬪妾在場。”
敬貴人捏著帕子,後背汗溼一片,常年打雁的,今日讓雁啄了眼。
安貴人氣炸了,當時赫舍裡如月並未明說,而且惠貴人根本不在場。
她轉頭瞪著惠貴人:“你收了她多少好處,為什麼要汙衊我們!”
安貴人和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