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八月底的依然存留著盛夏的生氣,雖然還沒開學,但路上有不少學生。
「最近在籌辦開學後的百年校慶,所以學校里人比較多。」沈南嶼解釋說,「到時候如果你有空的話,歡迎來參加。」
「不是校友也可以嗎?」我問。
「我有邀請函。」他淡淡回答。
聽他這麼說,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也邀請傅之珩了嗎?」
沈南嶼停下腳步,簡單明瞭地回答了我兩個字:「沒有。」
想想也是,他現在還在「被追」,怎麼可能主動邀請傅之珩一起看校慶。
「知道了,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的。」我說。
「留個聯絡方式吧。」沈南嶼忽然說,「我寫好邀請函寄給你。」
「?」我以為他只是客氣,沒想到是真的想要邀請我,「哦……好。」
我接過他遞來的手機,輸入了自己的號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於是我問:「需要我叫傅之珩一起嗎?」
沈南嶼條件反射地皺起眉頭:「不用。」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口是心非,而是真的不考慮這個可能,我只好作罷:「知道了。」
不知不覺走到一座禮堂一樣的建築前,沈南嶼問:「我兩點半有排練,要一起進去看看嗎?」
經過前兩次我已經明白,他的邀請是真的邀請而不是客套。來都來了,我問:「我可以看嗎?」
「沒關係,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節目。」他說。
「那好。」
沈南嶼領著我進去,穿過長長的走廊進到一間很大的排練室,裡面已經有二十多個人在了,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看見沈南嶼也只是簡單打招呼,並沒有人在意我這個陌生面孔。
我環顧一週,發現排練室裡有很多不同種類的樂器,由此猜想這是一個樂團。
「我是校樂隊的小提琴手。」沈南嶼主動為我介紹說。
「嗯。」我點點頭,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透過他的手聯想到自己見過的那些優秀鋼琴家,「你從小學樂器嗎?」
「是,小時候在院,院長是一位隱退的音樂家,我和他學了小提琴和鋼琴。」沈南嶼雲淡風輕地說。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過自然,讓我差點忽略「孤兒院」三個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已經去櫃子裡拿琴了。
於是我也沒有機會再追問,看著他除錯琴絃,隨手拉了幾個音符,抬眼看向我問:「想聽什麼?」
「都可以。」我說。
沈南嶼拿了一把椅子給我,然後站在幾步外,像一位優雅的紳士般把琴架在肩膀上,執弓的手頓了頓,隨後不緊不慢地拉開琴絃。
輕柔舒緩的音樂隨著他手指的動作飄散到空氣中,有些人好像是天生的舞臺焦點,排練室裡原本有各種嘈雜的聲音,說話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樂器聲,都在沈南嶼開始演奏後慢慢消失,直至整個房間只剩小提琴動人的旋律。
又過了不久,出於某種長久的默契,漸漸有其他的樂器加入沈南嶼的演奏,最後把一支小提琴獨奏變成一場小型交響樂,完整地演繹了一段f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
儘管排練室比起正式舞臺稱得上是簡陋,但這樣一場即興表演還是令我感到觸動,音樂停止後久久無法回神。
但樂手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演奏,結束後很快恢復到嘻嘻哈哈的樣子,有人打趣沈南嶼說首席不愧是首席,沈南嶼報以淡淡微笑,然後目光投向我這邊,彷彿有話想對我說。
我起身走過去,說:「很棒的表演。」
「謝謝。」沈南嶼笑笑,「你不覺得無聊就好。」
「不會。」
沒多久老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