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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珩大概是被公司裡亂七八糟的事折磨得夠嗆,嘆了口氣,說:「我好想你啊……」
他剛說完,沈南嶼那邊不小心碰到什麼,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清脆聲響。我忽然感到心情複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此電話那邊的人毫無察覺,繼續說:「今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嗯。」我說,「你也注意休息,別太累。」
結束通話電話,沈南嶼也收拾好了,走過來問:「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忙?抱歉我沒有注意時間。」
我搖搖頭,「沒有,只是家裡人的電話。」
看樣子我今天應該不會再去公司了,傅之珩忙的話,晚上我或許會替他去看看伯父,然後早點回家睡覺。
現在五點左右,在這之前我還沒有想好做點什麼。
「你呢,今晚還去咖啡店嗎?」我問。
「不了。」沈南嶼說,「其實今天是最後一天。」
我感到一絲驚訝,「是麼,這麼巧。」
「是啊,」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是很巧。」
離開排練室,沈南嶼在走廊裡的自動售賣機買了兩罐可樂,傍晚的金色陽光灑滿整條走廊,他單手拉開其中一罐,遞給我說:「謝謝你陪我這麼久。」
夕陽在他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好像有一絲落寞。我原本以為他應該是習慣了被簇擁環繞的,但是今天看來,他好像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
「不客氣。」我笑了笑。
「對了,你今天想找我問什麼,好像一下午都沒有機會。」他說。
問什麼……我好像也沒打算問什麼。他和傅之珩如何相處我並不關心,最開始我只是想碰碰運氣,希望能偶遇到兔子,告訴他不要再給傅家搗亂了。
「對了,最近你有遇到比較奇怪的人,嗯……追求者嗎?」我試著問。
沈南嶼愣了一下,然後認真地想了想,說:「好像沒有。怎麼了嗎?」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片刻說:「也沒什麼。」——既然他說沒有,那我只能回去用微信聯絡兔子了。
「非要說的話,傅之珩算嗎?」沈南嶼又問。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問:「傅之珩奇怪嗎?」
「也不算奇怪,只是我之前沒有接觸過他這樣的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
這次沈南嶼想了很久,依舊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回答,「不太好形容。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
我當然瞭解傅之珩,但我總不能告訴沈南嶼,傅之珩是一個金玉其外的紈絝,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甜言蜜語一句都不能信。
彷彿看出我欲言又止,沈南嶼說:「實不相瞞,我其實不是很喜歡太隨便的人。」
這句話顯然是在說傅之珩,我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向他,輕聲問:「哦?」
「可能是我太無趣了吧。」沈南嶼笑笑,「不太能理解他們的樂趣。」
「樂趣」這個詞在這裡怎麼聽都不像是好話,看來傅之珩沒能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被沈南嶼看出了本性。
想想也是,a大法學院都是未來的精英,一般不會輕易被傅之珩那種小伎倆騙到。
「而且我也沒有談過戀愛。」沈南嶼轉過頭對上我的目光,淡淡地說:「我想像裡的那個人,不是傅之珩那樣的。」
清澈和深邃兩種不同的特質在沈南嶼的眼睛裡相融得很好,看起來像月光下的寧靜湖泊。
「當然這種事也說不準,」他又露出微笑,「他能讓那麼多人喜歡,身上一定有一些出眾的特質,只是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