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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到中午時,魏林從老家坐車帶著證件來了,來接安心去民政局,可上午已經要下班了,安心就讓他等著下午再去。
安月中午過來看到魏林淡淡喚了一聲,這個姐夫從市裡回來後,就不怎麼管姐姐了。白天她過來照顧姐姐,晚上弟弟來照顧姐姐,而身為姐姐的丈夫,卻說是家裡老人身子不好也要照顧,明知道他在撒謊,也不說什麼,照顧完姐姐就先走了。
魏林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安月和安東現在都不怎麼理他,他也不說什麼。安成和安明,安家兩老比他還不如,至少安心從生病到回來前,在市裡那半年,他沒有丟下她。
安心知道魏林心裡不好受,雖說自己生病後他沒出多少錢替她治病,但他照顧了她半年,已經仁至義盡。所以她同意離婚,不想拖累他。
魏林緩緩回頭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安心,起身走到床邊,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眶上,憔悴不堪的臉上一點光亮都沒有,從褲兜裡取出一個摺疊的信封放到床頭櫃中。
下午兩點,安心醒來收拾好,戴上帽子和圍巾讓魏林扶著出了醫院,魏林不想讓安心折騰,打車來到民政局辦了離婚,然後打車把她送回醫院。
“安心,希望你不要…”
“魏林,我不會怨你,你並沒有欠我什麼?謝謝你照顧了我半年,回去吧!”安心打斷魏林,也不想多說什麼。
“那你好好休息。”魏林狠心拿上東西走了,出了病房回頭看了一眼,絕然而去。
安心看著窗外笑了,護士來巡房時讓她幫自己找了筆和紙來,趴在床頭櫃上寫了一封信折起放進櫃裡,卻突然看到一封信,拿起來開啟,裡面是一張紙和一張銀行卡,紙寫著一句:“卡里有兩萬,密碼,正是她的生日。”眼睛一澀。
從她生病,魏林前後拿了三萬出來,現在給兩萬,倆人結婚兩年不到,她也沒給那個家多少,魏林於她而言,並無虧欠。
她當初離婚後轉行跟著堂姐學賣房,省吃儉用存了八九萬,想為自己買房子的,卻又結了婚,一病回到解放前不說,還連帶把弟弟妹妹的積蓄都花光了,真是個罪人。
拿起電話下了一個快遞,半個小時後快遞員到了,把卡寄回老家還給魏林。晚上弟弟過來,她陪著他訴說了小時候的事,交代他往後好好照顧好妹妹安月。
安東感覺姐姐在安排後事,握著她手懇求,“姐,你堅持下,房子賣出去我們就南下去大醫院看,一定會治好的。”
安心看著小她差不多十歲,原本陽光帥氣的弟弟,她病後出錢又出力,跑去工地一邊賺著錢一邊照顧她,整日風吹日曬雨淋,又黑又憔悴,說不出的心疼。
“小東,父母不是你一個人的,大哥二哥也有責任,不要把一切都攬在身上,自私一點。”安心的話很自私,也很不孝,可比起父母對她,算不上什麼。她只希望善良的弟弟不要一個人揹負所有,讓那對白眼狼枉為人子。
“姐,我知道。”安東哭了,埋在姐姐手上傷心得落淚,父母自來眼裡就以兩個哥哥為重,兩個姐姐在他們眼裡就是搖錢樹,小時候一點不如意不是打就是罵的,張口閉口就知道要錢。
他最小又是超生,小時候頑皮又不聽話。因為看到媽媽打兩個姐姐,心裡落下了陰影,讀書別人欺負他,他就反抗惹了不少事被退學,沒讀到書,沒替父母爭到光,父母對他也不如兩個哥哥般重視,誰讓大哥是縣長,二哥是高中教師呢?
安心感覺到弟弟的淚水燙手,這一世雖不幸,但有弟弟和妹妹,她死也知足了。身體上傳來的痛讓她蹙緊了眉頭,她已經求醫生沒做化療掛營養液了,還有幾個月,她就三十五歲了。
二十年的人生,她嚐遍了世間酸甜苦辣和人情世故,最終換不了父母一絲憐憫,回來這兩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