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裴師弟,醒醒。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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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也不在少數,但有韓霜纓看著,不會真的讓他們打出重傷來,往往下場吃些丹藥養兩日便是。
只是顏浣月以往最怕拼了命卻還是慘輸這種事,經常是捱了上一下打就麻溜認輸。
今日難得有些氣性,倒是不免讓人懷疑她是退了婚又後悔,純純自己找虐來了。
對李籍而言,打敗這位修為頗低的小師姐實在不算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
倒是方才被她引得滿腔怒火,未能五招之內令她認輸投降,他對自己甚是不滿。
只不過她確實也看起來慘,他不好掛臉,亦掐訣道:“顏師姐,承讓。”
說罷上前扶住她,將她送下青雲臺。
顏浣月在韓霜纓處領了一顆丹藥服下,而後擦了擦唇上血,立在青雲臺下繼續看著旁人對練,默默記著同齋眾人是如何將課上所學內化外形的。
直到太陽西斜,心字齋青雲臺比試結束,韓霜纓花了半個時辰點了今日幾個需要著重注意的地方,尤其點了一下慕華戈輕敵這一點,這才放他們去用飯。
這個時辰試煉場上的弟子也大都往膳堂那邊走,路上成群追逐打鬧、談天說地。
顏浣月路過風荷館時看著水榭煙柳,想起了裴暄之,不知他帶他來的弟子是否已經將他送回長清殿了。
還是去看一眼才好。
她調轉腳步,往風荷館去。
身後韓霜纓問道:“顏師妹,這會兒不去膳堂用飯,去風荷館做什麼?”
顏浣月回首道:“來時在此遇見了裴師弟,這會兒去看看他還在不在。”
韓霜纓向來不甚過多過問他人私事,雖還未見過裴暄之,但約摸猜得到她說的是誰,便也未再多言。
顏浣月踏上橫橋行至水榭中,又一路行過連廊到風荷館門前,輕輕推門進去,但見右手邊幾個錯落的細瘦高架上擺著各類花卉盆栽。
高架之後落著一排竹簾將堂屋隔成內外兩邊。
夕陽光影重重,地上也漫著一道道日暮淺金。
竹簾內的南窗邊,似乎有一個人影獨坐。
她輕手輕腳走到一面竹簾前,輕輕掀開一條縫,恰瞥
見裴暄之披著斗篷坐在桌前,正倚著窗邊畫牆小憩。
桌上青瓷茶盞裡的茶水也沒了熱氣,不知他這樣在這裡睡了多久。
她拂開竹簾走了進去,故意放重了腳步,他仍舊呼吸平穩,沒有醒來的跡象。
顏浣月走到他椅邊,屈指敲了敲椅背,喚道:“裴師弟,醒醒。”
少年細密纖長的睫毛動了動,還未睜眼,一臉倦意先顯現了出來。
他咳嗽了兩聲,這才徹底掀開眼簾,睡眼惺忪地看向她。
顏浣月問道:“不是有人陪你過來的嗎?都到這個時辰了,怎麼還在這裡睡著?”
裴暄之方才暈了過去,稍恢復了些體力,到這會兒還有些頭疼難忍。
他撐著扶手坐正了一些,蹙眉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跟著她的問話答道:“那位小師兄或許被其他事情絆住了。”
腔中衝上來的咳意再也壓不住,以袖掩唇咳嗽了一陣兒,眼前天旋地轉,頭疼得更厲害。
他一手撐著額頭,一手夠到茶壺扯過來,勉強倒了一杯茶。
顏浣月見他腕間黑玉鐲多次磕在桌面上,他也絲毫不在意,也不見對這脆弱的玉器多麼珍惜愛護。
他蒼白修長的指尖剛剛將茶推到她手邊,額上就覆上了一陣綿軟的暖意。
她掌心有持刀而生的薄繭,輕輕覆在他額頭上,微癢,並不怎麼磨人。
“頭疼嗎?好像是有些燙,許是染了風寒。”
裴暄之有些不太適應這般接觸,十分自然地避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