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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花娘定定的看著他,“你的心思,我從來不懂。為何你要這麼算計我?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慕白站起身子,“我沒有算計過你,也不曾騙過你。我只想得到你,給你幸福。”
“如今的我,還有什麼幸福可言?”花娘捏緊了衣袖,如今該如何是好?若是教外人知曉,她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輕嘆一聲,花娘腳步沉重的走向床榻,“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蓮兒?”慕白一怔。
花娘垂下眉睫,“就算你要帶我走,也要容我考慮一下。”
慕白頷首,“好!我等你的答覆。”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銀簪小心的簪在她的髮髻上,上頭的並蒂蓮花雕刻得極好,“自己小心。”
此刻她有孕,他自然是不願讓她動怒的。即將為人父的心情,心愛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這種心情,喜悅得無與倫比。
眼看著慕白出了門,花娘撫了撫髮髻上的簪子,卻沒有勇氣取下來,眼底的光寸寸微涼。這可如何是好?是跟慕白走,還是自求多福?進了這國公府,要想離開,談何容易?
葉惠徵手握重兵,跺一跺腳,這大彥朝都要抖一抖。
花娘面色微白,自嘆自身若浮萍,到底沒有彼岸。
門外,一雙眼睛看著慕白走出花娘的房間。
誰能料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悲哀?
第二天夜裡,葉惠徵來了花娘的房間,雖說不是刻意,但也有花娘故意的成分。她有葉年,並不想真的跟著慕白走。倒不是捨不得榮華富貴,只是不忍讓自己的孩子跟著自己受苦。
只是她沒能想到,便是這樣的想法,救了葉貞一命,卻害了自己與葉年一輩子。
慕白還是守在外頭,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坐了一夜。
他心愛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跟別的男人共赴巫山。
誰能體會,這種撕心裂肺的滋味?
所幸,他還是忍住了。來日方長,想著他即將帶她離開這裡,他便靜靜的安下心來。這天下,若說還有人能與葉惠徵抗衡,那便是漸漸冒出頭來的洛雲中。哪日洛雲中掌權,他就能帶著花娘逃出生天。
只是,經歷得太少,到底看得太天真。
天明的時候,慕白才離開。
等到上朝的時間,葉惠徵也跟著走出花娘房間。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花娘一人睜著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
徐徐起身,她靠在床柱上,小腹微微異樣。
修長的手在被窩裡悄悄撫上自己的小腹,這裡孕育著慕白的孩子。當年竹馬,今日如何面對?這個孩子,留或不留,成了她心頭的毒瘤。
留下,也許她會萬劫不復。
若是不留,那她……如何捨得?
且不說是自己的骨肉,便是慕白,那份感情她根本就沒有放下。這麼多年的情愫,哪裡能割捨?
也許,有了今晚,她可以偷天換日。
這樣想著,花娘的臉上忽然浮現一絲喜悅。
只要慕白離開,她就能保住這個孩子。
到底,她是捨不得打掉這個孩子的。
深吸一口氣,花娘似乎找到了一條生路,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
誰知她剛剛穿好衣裳,門外便傳來一陣喧囂。
花娘一愣,長房傅音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門來,懷中正抱著她的兒子葉年。心下一沉,卻聽得傅音衝身後的眾人道,“都下去吧,我與三姨娘有話說。”
音落,所有人都退出房外。
花娘看了一眼傅音手中的葉年,便行了禮,“參見夫人。”說著,起身想要抱回葉年。
誰知傅音冷笑了兩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