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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祠堂裡究竟有什麼,讓她如此激動?
不過我再怎麼問,卻問不出來了。許夫人對我的問話全無反應,只管默默哭泣。我也不知道我該做什麼,只好陪著她,等她哭完。
她一直哭到天明。一道朝陽斜斜地照進院裡,她才驚醒過來,也不看我一眼,匆匆擦擦眼淚,倏地跳起,貼著院牆疾步走回了正屋。
剩我一個人愣在原地。
……喂,大姐,您就這麼結束了?
好在她已經給了我線索。我仍坐在地上,扯幾根草,按我爹書裡教我的法子起了一卦,果然卦象指示,凶煞正在祠堂的方向。
我拍拍屁股要起身,聽到背後一陣響動。
我回身,看見九枝探著個腦袋,站在廂房視窗。
&ldo;你什麼時候醒的?&rdo;我瞪他,&ldo;偷看可是要長針眼的啊。&rdo;
九枝笑得沒臉沒皮,像是在說你能奈我何。笑罷又正色起來,比劃著名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我活動活動身子。&ldo;走,去找許如白。&rdo;
不出我所料,許如白死活不肯讓我進入祠堂。
&ldo;這祠堂乃是供奉我許家列祖列宗之所,何況家父家母靈位剛移入不久,還未安定,怎可教外人進入?&rdo;他橫身攔在祠堂門前,臉上頓失血色,&ldo;姑娘是在疑心什麼?&rdo;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許夫人明示我的,只說卦象所示,邪祟就在祠堂裡。
&ldo;好好的祠堂,怎、怎會生出邪祟?&rdo;許如白急急忙忙地說,&ldo;此事我絕不答應!除非、除非姑娘從我身上踏過!&rdo;
呵呵,我還需要從你身上踏過?
我給了九枝一個眼神,九枝一伸手,輕鬆就把許如白拉到了一邊,死死制住。
許如白還在大呼小叫。我已經將手放在了祠堂門上。
手一壓,便覺得屋內不對,冰冷的觸感裡藏著濃濃的恨意。
果然就是這裡了。
我一邊責怪自己學藝不精,如此強烈的惡念,之前竟沒有察覺,一邊推門而入。
祠堂外日頭正盛,祠堂內卻陰寒徹骨,雖然有窗,外頭的光卻似乎照不進來。我畫了道符捏著,借著符發出的光,才能勉強看清周遭景象。
正對我的是一應牌位,大都落了塵,只有三個看上去是新做不久的。我又左右看看,倒也沒看出什麼異常。
許如白此時不再呼喊了。他頹立門外,雙目中含著一絲陰毒。&ldo;姑娘若找不出什麼,這筆帳,告到官府我也是要同你算的。&rdo;
我倒不怕他,只覺得哪裡有怪異,又說不出。
心中一激靈‐‐許如白喪了父母,自然有兩塊新牌位,但那第三塊新牌位,又是誰的?!
我大步上前,只來得及看出這塊牌位上空無一字,忽然眼前一花,牌位上猛然湧出一大股黑氣,直衝我面門而來。
我沒提防,急向後閃避,還是被黑氣當胸打中,整個人飛出去。
幸而九枝在身後接住了我,旋身將我護到一旁。那黑氣去勢不歇,奔出門外,一晃已沒了蹤影。
&ldo;追!&rdo;我不顧胸口疼痛,拔足狂奔。許如白已嚇得癱軟在地。我沖至祠堂門口,只看見黑氣湧向正屋,從一扇窗中滲進了屋內。
俄而,我聽見屋內許夫人一聲短呼,緊接著傳出孩子的大哭聲。
它的目標是許家小少爺!
我迅速拿筆在手上塗畫,再將手高舉在前,一根發著金光的繩索從我手中竄出,直追著黑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