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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信佛也不錯,修身養性,要是真的有什麼罪孽,佛祖看在他潛心向佛的份上,也會寬待幾分吧。當了修士,開始吃齋唸佛,連三個姨娘都不碰了,人的脾氣看上去越發的溫和。
既然沒有了別的顧忌,他就成了張居廉手裡一柄銳利的刀鋒。
兩年之後,他將要坐上東閣大學士的位置,成為最年輕的閣老。只差最後一步部署。張居廉那天和他共乘一轎,走在九春坊外頭,看著護城河的河水。
“九衡,你記不記得你剛入詹事府的時候,我跟你說的什麼?”張居廉問他。
陳彥允笑了笑,“您但說無妨。”
“握在手裡的才是最好的。”張居廉說。
陳彥允看著滔滔河水東盡而去,心想也的確如此。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好的。
哪管別的什麼呢。(未完待續)
ps:我後面應該會每天更新的,把這個番外寫完!
番外 二 三爺(三)
將要開春的時候,剛下過一場大雪,陳三爺去了寶坻紀家,他要紀家大爺幫他一件事。
那時候紀家三少爺剛中了舉不久,家裡正在慶賀。紀家大爺接待陳彥允,讓下人沏了壺上好的霍山黃芽上來。“你來得巧,正好家裡是喜慶的時候!”紀家大爺笑著為他倒茶,說,“我聽說這次七少爺得了北直隸的經魁,頗有你當年的風範啊……”
跟他說話都客氣了很多。
陳三爺倒是不在意,這些年怕他敬他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放下茶杯說:“他的文章我也看過,經魁是有些抬舉的。”
少年的時候他還是北直隸的解元郎,對於名利的感受比陳玄青深刻多了,倒是不覺得一個經魁有什麼不得了的。只是陳玄青畢竟在陳家的庇佑下長大的,他怕陳玄青會被虛名衝昏頭腦。
過了會兒,紀昀在紀堯的陪伴下過來拜見陳三爺。
紀家大爺請陳彥允指點紀昀,陳彥允推辭不過,就指點了幾句紀昀的股文制藝。紀昀倒是如獲至寶。
等人都退下了,紀家大爺才跟陳三爺說:“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你也不用和我客氣,有事情就說,我一定辦妥。”陳彥允這幾年仕途順暢,在張居廉面前地位超然,他要辦的事紀家大爺自然不敢懈怠。
陳三爺起身道謝,紀家大爺連忙稱不用,讓他留下來吃宴席。
紀家的宴席流水般的上海參、魚翅,十分的奢華。能和陳三爺同桌而坐的也就是紀家大爺,通州的幾個官員。陳三爺看他們在自己面前都有點拘束,也不敢喝酒,就先告辭出了廳堂。
出來的時候雪正好停了。太陽照著雪地白茫茫一片,有些刺眼。
上次他來的時候還是滿園青翠茂盛,現在枯枝殘雪的,荷塘也結冰了,倒是有些蕭瑟。
陳三爺吸了一口清冷空氣,眯了眯眼睛說:“去準備馬車吧,下午去大興見鄭蘊。”
陳義應是退下。陪著他們出來的管家就在前面領路。
荷池的前面是一片開闊的花圃。這個時候看不到什麼東西,就是滿院子的雪。這個地方倒是有些荒蕪了。一扇月門掩映著,再往前是夾道。能看到通向朱漆畫梁的精緻院落。
那應該是女眷的住處吧。
陳三爺看了一會兒就乏味了,外頭又冷,他想先回宴息處去。
身後卻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他心裡立刻謹慎起來。剛回過頭就看到夾道那邊有個女孩提著綜裙,好像後面有人在追她一樣。邊回頭邊跑,跑得很快,都要撞到他身上了!他皺眉往旁側一躲開,那女孩回過頭突然看到他。猛地睜大眼睛。一不小心就被枯枝絆倒,摔進了雪地裡。
她摔得很狼狽,身上全是雪。雪地上的雪已經化開了,青色綜裙膝處暈開深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