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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進明華殿時,守衛明華殿的禁衛幾乎傾巢而出,將他團團圍困住。但礙於他如今攝政王的身份,不敢輕易動手。
而他自持這一點兒,愈發有恃無恐。
終於,皎皎從內走出,目光如寒刀,直刺徐空月,「攝政王好大的威風,竟敢擅闖我明華殿?」
徐空月這才放下手中長刀,收斂了滿身殺意,緩和了聲音道:「我未帶一兵一卒,本是誠意求見,是公主跟前的禁衛無禮在先。」
皎皎幾乎氣笑了,「你持刀闖入,又惡人先告狀,這就是所謂的誠意?」
徐空月垂眸瞧了一眼手中幾乎捲刃的長刀,而後徑直扔下刀,「我只是想與你說幾句話。」他的目光深沉,彷彿有無邊的黑色蘊藏其中。
皎皎微微側過臉,避開他灼灼視線。「攝政王有什麼事不能在此說?」
「你確定要我在此處說?」徐空月目光四下一掃,在場禁衛無不嚴陣以待。
半晌之後,終是皎皎讓了步。「請攝政王入內。」
而後禁衛們讓開一條路。徐空月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了皎皎的步伐。
他並非頭一次到明華殿,但那時明華殿的主人還是五皇子趙垣熙。如今入內,他才發現,偌大的明華殿不復先前的奢華精緻,反倒顯得空曠寂寥,沒有一點兒人氣。
環顧一圈,他忍不住道:「你如今……就住在這裡?」三年的時光,他知道皎皎是一個多麼講究的人,她的睡覺必然要鋪著鬆軟的錦被,居住的屋中必然要燃著沉水香,所穿衣物皆要薰香……
然而如今的明華殿,撤去了所有的浮華與講究,歸真最質樸的純真。
他不能理解,卻心生無邊酸澀。
倘若皎皎仍在徐府,那麼她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驕橫郡主,用憧憬發光的眼神望著他。而不是如今這般,一臉防備與警戒。
或許是他沉默的太久,皎皎彷彿失去了耐心,不耐煩的問道:「攝政王不是有事要與本宮相商麼?為何遲遲不肯言語?」
她甚至沒有坐下,也沒有請他坐下,更沒有讓人奉茶。單薄消瘦的身子立在他跟前,風一刮就能吹跑似的,更像是為了隨時能將他趕走。
「我派去清源的人回來了。」皎皎原本不耐煩的神情頓時僵住,而後微微垂落眼眸。徐空月彷彿沒有看見,自顧自繼續道:「當年張夫人的父親入獄,陸知章並沒有做過什麼手腳。」
他所言著實出乎意料,皎皎猛地抬頭,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那他為什麼要承認?」
當初在小木屋,陸知章曾親口承認,是他殺掉了張婉容的父親,為何徐空月會說,陸知章什麼都沒有做?
倘若他什麼都沒有做,那麼張婉容所做的一切,豈不就是背叛?
第54章 我有多少次,都想親手殺……
「或許是殺父之仇, 太過沉重。」不知過了多久,徐空月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滿是酸澀,不知道是在說陸知章, 還是在說他自己。「哪怕他想放下仇恨,與仇人之女白頭到老,卻也終究難逃自己的那一關。」
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他當真忘卻仇恨, 與仇人之女攜手一生,不僅會背上無盡的罵名, 甚至死後都無言再見地下的至親。
但年少輕易, 十年夫妻,都讓他在百般糾結之中,猶豫掙扎,痛苦沉淪。所以面對張婉容的質問,他沒有否認。或許對他而言,那是他曾經千百次想做過的事情, 即便那不是自己親自動手, 可在他心中,已經預設那就是他自己親自動的手。
也或許,他不過是不想讓張婉容過分自責內疚。
儘管他們之間有些無法磨滅的血海深仇, 可當聽到張婉容可能有性命之憂,他還是拋下了清源的一切, 千里迢迢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