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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難道不知,我連自己的岳父都殺掉了,難道還會在乎一個孩子?」
「岳父是岳父,孩子是孩子。」慧公主依舊笑吟吟的,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沒能出乎她的意料。「你可以不在乎你夫人父親的生死,但你的親生骨肉,倘若連你都不在乎了,還有誰會在乎?」
她說的輕描淡寫,彷彿被握在她手中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什麼微不足道的東西。
張婉容聽著他們的對話,臉色慘白到沒有一點兒血色。
倒是陸知章,片刻之後,忽然笑了起來。「所以,公主讓李憂之去清源查詢我的罪證是假,暗中傳遞訊息,讓我入行宮擄走夫人才是真。」
他本不是大意之人,即便張婉容告倒御前又怎樣?即便李憂之查到他的罪證又如何?他早已為自己留足了後路,難道還會怕他們?他之所以會放下清源的所有事情,千里迢迢奔赴長安,不過是有人傳了訊息給他——身在長安的張婉容有危險。
他不知何人傳遞這樣的訊息給他。他也曾想一笑了之,不去在乎,可到底沒能扭過心底的掙扎。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張婉容的身上,目光深沉,裡面湧動著連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緒。
而後他轉過目光,重新停駐在慧公主身上。「其實公主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拿到罪證,將我繩之以法。你只是想尋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以便除掉我。」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事到如今,慧公主也不否認,「你很聰明。」說著,她言語之中透著一點兒惜才之意,「只可惜,你在為徐空月做事。」
陸知章這下是真的笑出了聲,自嘲道:「我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被公主玩弄在股掌之間。」
慧公主聞言,臉上的笑意微頓。而後便聽到陸知章繼續說道:「可公主為何會覺得,我會束手就擒,任你宰割?」
「不然呢?」慧公主反問,「你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
慧公主意在除掉他,而非是將他捉拿問罪。她既然敢以身犯險,自然也是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更何況如今陸知章不在清源,那麼他府中的一切都將盡落於李憂之手上。
包括他府中的小少爺。
倘若說別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獨不能不在乎他的親生骨肉。
張婉容先前便知道,這些身居高位之人從來不把他們的命當回事,但她仍然沒有想到,慧公主會拿川澤的性命威脅陸知章。她望著慧公主的目光帶著不知所措的祈求,「川澤……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個孩子……」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先前慧公主同陸知章說話時,總是笑盈盈的,穩操勝券的模樣,但張婉容含著哭腔的聲音一響起,她便斂去了笑意。秀致的眉目間透出一股淡淡的無力感:「姐姐,對不起。」
張婉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眼淚一顆顆從面頰上滾落。
而另一邊,聽聞慧公主被歹人擄走,徐空月甚至來不及多想,就披上盔甲,帶兵搜山。
南山那麼大,他卻不惜一切代價,命五人一組,一寸一寸搜尋著南山的大片山林,甚至連荊棘叢中都不能有一絲放過。
一時間,整片南山鳥獸皆驚。他騎在馬上,表面鎮定如初,可內裡早已慌了神。
五年前的那一幕不斷在眼前浮現,他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清楚。心底惶恐伴隨徹骨的寒意,在四肢百骸遊走。即便他穿著厚厚的大氅,仍然驅不散那從骨頭縫裡散發而出的寒冷。
細柳便是在這時出現的,她手裡牽著一隻純白的小狗,毛很長,幾乎與地面齊平。雖然只有成年男子前臂那般大小,卻異常靈活,不住地四處嗅著,浮躁的一直用爪子刨地。
徐空月微微皺眉,不明白細柳為何帶狗前來。他還未開口詢問,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