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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英縱嗤笑一聲,「可王爺如此輕賤自己,換得來她的回頭嗎?」他沒有明確指出,可兩個人都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
徐空月低頭,露出一絲慘笑,「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回頭。」刻骨的仇恨,她如何會輕易忘記?
就像他,將仇恨埋在心底十多年,終有一日爆發出來,便什麼都不去計較了。
衛英縱懶得再與他討論這些,於是說道:「我雖然沒有看到王爺傳出的信件,但想來,王爺是想讓以宇前往西南戰場。」
徐空月將所有落寞悲涼的收回心底,展露出從容不迫的一面:「我如今這幅樣子,不能顯露於人前,所有西南一戰,只能請他去了。」
「王爺難道就不擔心,向以宇不能勝任此等重擔?」衛英縱壓下唇角的嗤笑,問道。
「以宇雖然年輕氣盛,但確實有將帥之才,假以時日,必成大氣。」徐空月卻是毫不吝嗇對向以宇的肯定,「如今他所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
衛英縱對此不置可否。「可朝廷並不會讓西南那邊的兵權也盡落於王爺之手的。」
「我知道。」徐空月道,「朝廷會派監軍與大軍隨行。」
衛英縱的眉心狠狠皺起,「監軍?是慧公主的人?」
徐空月微微頷首。
衛英縱頓時露出奇怪的神情,可徐空月如今眼睛看不見,並不曾察覺。
衛英縱並未在南山行宮久留,他此行前來,主要是查探徐空月如今的處境。當日徐空月匆匆離開長安,雖然並未交代一句,但衛英縱知道,他並不是那種會輕易拋下一切的人,能令他什麼都顧不得,就匆匆離去,除了那位慧公主,便再無別人了。
但在看到徐空月傳回長安的那封信後,他不能確定的是,如今的徐空月到底是受制於人,還是已然身死。因為眼睛看不見,徐空月的那封信雖然是親筆所寫,但字跡有異,所以他才會產生懷疑,故而才會親自前來。
如今已經得知徐空月除了受傷,並無大礙,於是便匆匆趕回長安。
他離開之後,皎皎派人前來請徐空月。
夏日將近,天氣都變得炎熱了起來。皎皎又坐在湖邊的涼亭裡,烹茶取樂。湖邊綠柳依依,倒垂湖面,很是好看。
徐空月雖然將醫所摸熟了,行走之時,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但到了外面,步履便不如在醫所那般輕鬆了。
衛英縱走時,留下了幾個親兵,照顧他的日常起居。如今他便是扶著親兵的手,緩步朝這邊行來。
皎皎面前的紅泥小火爐燒得正旺,可她沒有管,只是盯著姍姍而來的徐空月看著。
他的眼睛依舊看不見,右手仍纏著厚厚的繃帶,唯有身上的傷,藏匿於衣衫之內,無法窺見。
這些皆是為她所受的傷,可皎皎如今卻仍要從他手中將某些東西爭奪。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一想到當年之事,想到她在皇祖母身前立下的誓言,那點兒微不足道的愧疚便立即煙消雲散了。
她默默垂下眼簾,不再抬頭看著了。直到徐空月走到跟前,朝她行禮之後,她才微微抬眼,神情冷淡,「攝政王請坐。」
徐空月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疏離冷淡,卻不以為意。「我已傳訊息回長安,想來不日陛下便會下旨,命向以宇帶兵前往西南。」
皎皎微微頷首,「本宮知道了。」徐空月眼睛不便,又未帶一人前來,所以整個行宮之中,處處都是皎皎的眼線。他所說的這些,皎皎其實早已知曉。
她今日讓徐空月過來,是為了同他談與西南和談一事。
「我的密信已經送到西南王府了。」為表示誠意,她親自寫下一封信,讓人送至西南王府。
徐空月並不意外,如今他眼睛看不見,很多事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