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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想像小時候那樣控訴他敷衍自己,但聽他主動提起西南之事,不由得問道:「西南王因何會反,哥哥是不是知道什麼?」
趙垣熙並不避諱,點頭道:「我自然知道。」他在皎皎的目光注視下,一字一句道:「因為那我是與西南王的盟約。」
皎皎臉上神情微變,「哥哥如今還想重奪皇位?」
她從前不知道趙垣熙對皇位的看重,只以為他一心沉迷山水書畫,對權力爭鬥不感興趣。但經過六年前的種種,她才發現從前的自己錯得離譜。而如今趙垣熙攪動西南局勢,除了是想重奪皇位,她想不明白還會因為別的什麼了。
趙垣熙在她的目光之下,緩緩低垂了眼眸。
皎皎有些急了,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猜的……」
「是。」趙垣熙抬頭,他不想對皎皎隱瞞什麼。
「可陛下名正言順……」
趙垣熙冷笑,「是,小皇帝是名正言順,可如今朝中奸佞當道,把控朝局,這樣下去,大慶江山難道不會擇日易主嗎?」
皎皎知道他說的是誰,神情微黯,「可是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可是你的種種做法太慢。」趙垣熙道:「如今北魏陷入奪嫡之亂,我們正好趁此時機,一舉清除朝中亂黨,之後就可全心全意對抗北魏,保大慶至少百年安危。」
皎皎沒有想到,久違的見面竟成了這種局面。她的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說來說去,郡王只是不捨皇位罷了。」
看到她驟然冷臉,趙垣熙先是怔了怔,而後才軟了聲音道:「你在生氣。」
皎皎當然生氣,她雖然對先帝有諸多不滿,可趙垣珩是先帝親封的太子,是大慶名正言順的帝王。趙垣熙早已在之前的爭鬥中落下馬,如今卻仍是對皇位念念不忘,難道他還想重演當年之亂嗎?
「我不是想惹你生氣的。」趙垣熙看著她的眼神,仍是小時候惹她生氣的樣子。怯怯的,帶著一點點的忐忑不安。
皎皎知道,他既然敢與西南合謀,那麼此事便不是一時之間能讓他改變心意。她強行將心底的怒意按下,儘量用平穩的聲線對趙垣熙道:「郡王回到長安,究竟所謂何事?」
她早已不是當年傻不愣登的小姑娘,一心裝著風花雪月,對暗波洶湧視而不見。趙垣熙為見她而來不假,但他絕對不止是想要見她。
先前田曠於朝堂之上當眾發難,趙垣熙在朝中留有暗線,想必早就猜測過她的身份。但當時他卻遲遲沒有聯絡過自己,更不曾有試探之舉。偏偏如今西南反了之後,自己往西南遞了信,他才姍姍而來。
趙垣熙被她眼中的冷淡所刺,神色慘澹幾分,「你如今,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我並非不信。」皎皎的神色還是很冷淡,「只是你們騙我太多。」
倘若他不是對皇位有企圖,母親父親又怎會因他被關進天牢?倘若他沒有任何野心,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
趙垣熙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如今回來,就是為瞭解決西南一事。」
可皎皎對他的說法已經不信了。
看到她滿是懷疑的目光,趙垣熙心如刀割。他臉上的笑意徹底慘澹了起來,「或許有些地方,我們觀念不同,但是在解決朝局大患的問題上,我們還是一致的。」
他迎著皎皎的目光,緩緩道:「難道你就不想除掉徐空月嗎?」
皎皎沉默了。
半晌她才道:「可徐空月如今不能除掉。」如今北魏之所以老實,只是因為先前西北戰事,徐空月給北魏帶來了沉痛的打擊。一旦徐空月不在,北魏再次來犯,朝中卻一個可用之才,屆時大慶江山又該如何?
「所以我們不必直接除掉徐空月。」趙垣熙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