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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場戲裡,陳望被澆了一身水,為了接戲,也沒讓她吹乾頭髮。生怕陳望過了寒氣,助理姐姐勸她再多喝些薑湯。陳望咬咬牙,皺著鼻子又喝了大半。
校服單薄,深冬溫度又低,全劇組最擔心的無非便是演員生病耽誤程序。好在兩人都自覺,在片場薑湯不離手,回了住處也會吃些預防感冒的藥。兩人的助理是公司臨時安排的,都是剛工作不久的姑娘,但在照顧他們這方面倒頗為周到,跟在他們身邊羽絨服保溫杯熱水袋暖寶寶滿滿當當拎了一大袋。
謝致看陳望喝完薑湯還張著嘴在吸氣,剝了顆糖塞她口中:「還喝風。」
陳望老老實實閉嘴了。
她將劇本擱在膝蓋上,手縮在熱水袋上念念有詞。謝致下一場沒有戲份,便倒在椅子裡看她抱佛腳。
化妝師接好吹風機的電,鬆開陳望的頭繩,舉著梳子利索地給她吹乾頭髮。散下來的發梢像沒紮好的籬笆,歪歪斜斜,參差不齊。
陳望想到後面禿了的那一小塊,有些惆悵。學校不肯讓女生披頭散髮去上學,可一紮起來底下便是光禿禿的,太醜了……或許乾脆剪成短髮,剪到剛好能遮住的長度?可她還沒剪過短髮,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她出神間,化妝師已經收起了吹風機,熟練地給她扎回那個醜醜的馬尾辮,又拿了化妝品過來給她補妝。陳望乖乖抬頭任化妝師忙碌。也不知道化妝師用的是什麼,每次都要折騰好一會兒,可往鏡子裡一看,還是那張臉,但又似乎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具體哪兒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待化妝師走了,謝致有些心癢,湊過去悄悄碰了碰她禿了的那一小塊。陳望猛地一抖,氣鼓鼓地扭頭瞪他,瞪得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他忍笑,手卻沒收回來,還作勢又碰了碰:「小刺蝟。」
陳望磨牙。
謝致見好就收,迅速又望她嘴裡塞了顆糖。上一顆糖還沒吃完,陳望的腮幫子不可避免地鼓了起來。
小金魚。
這次他沒敢說出口。
他目光落在她的額角上,上面的淤青已經被粉蓋住了。那場她在校內被欺凌的戲裡,絮絮不僅被剪了頭髮澆了水,頭還被人摜著撞到了牆上。本來演員們都有控制力道,但拍的時候地上一積水,陳望腳一滑,結結實實地真撞上了。導演覺得這個意外不錯,沒有喊停,但他在監視器後頭看得清楚,那一瞬間姑娘眼淚就飆出來了。結果結束後導演一誇陳望演得好,她就傻樂得忘了哭。
見謝致忽然不做聲了,陳望有些疑惑,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眨眨眼,回神笑了笑,正巧叫到他去換衣服,他便離開了休息區。
晚上他從箱子裡翻出出發前謝媽媽託人從香港買的藥膏,去敲陳望的房間門。是助理開的門,他朝屋內一瞧,便看見陳望披著頭髮盤腿坐在床上。時間一長,額角那處淤青已變成了深紫色。
他把手上的藥膏遞給她:「試試這個,我媽媽給的,我用過幾次,效果挺好。」
「宋姐姐剛要給我擦,謝謝你啊。」
謝致這才注意到助理手上的小半管藥膏。陳望接過他手上的,擰開蓋子聞了聞:「這個沒味道欸,換這個吧。」
助理便拿了謝致的藥膏,蘸了點,輕輕抹到陳望的傷處上。謝致皺眉:「不是這樣,用力揉,把淤血揉開了才有效。」
助理依言用力,陳望疼得立刻連滾帶爬地躲開:「啊啊啊疼——」
助理無奈地笑了:「揉開才好得快呀,忍一忍吧。」
陳望抱著被角無聲抗議。
謝致翻了個白眼:「早上受傷時還活蹦亂跳,現在怎麼慫成這樣。」他繞到床頭把她連人帶被子推到助理跟前,拖鞋一脫坐到她身後抵著她的背:「別亂動啊。姐姐,你給她弄吧。」最後一句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