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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過去的時候,那些男人不聊天了,直直地盯著他們看。戴維森故意把夾克丟在車上沒有穿,所以,那些人的眼光都落在了他皮帶上卡著的警徽、屁股後面的手槍上。沃恩沒有露出任何可以顯示他身份的東西。沒這必要。那些人都能看出來,他也是警察。
汽車修理間的升降門是關著的,所以,他們只好從旁邊的一扇標準大小的門走到裡面。修理間裡有四臺液壓升降機,一邊兩臺。最裡面的角落是一處臨時噴漆區。工具櫃貼牆而立,保險槓、擋泥板、倒車鏡、車身面板以及其他零部件散落一地。在修理間的最裡面還有一扇升降門,可以通往一處小型停車場,裡面堆的是一些快要散架的計程車。修理間的天花板下面吊著幾盞日光燈。
剛走進修理間的時候,戴維森就注意到有名工人正在往一輛剛噴過漆的計程車車頂上安裝&ldo;獎章&rdo;。&ldo;你他媽的在幹什麼?&rdo;他厲聲問。
在和計程車司機這個群體的人打交道的過程中,如果要讓戴維森說他明白了一個什麼道理,那就是這些人只認強權。只要你露怯,哪怕只有一點點,你就完蛋了。你必須從一開始就對他們施展權威,絕對不能讓他們忘記一點:你是老大。
在這些人的祖國,那裡的警察濫用職權世界聞名,因此,在這些司機的內心深處埋藏著一種恐懼,那是對執法人員的恐懼。戴維森常常利用他們的這種心理。在他看來,和這些人打交道與此前他對付那些地痞流氓沒有任何區別。
&ldo;你耳朵聾了?&rdo;他說,&ldo;我在問你話呢!你弄&l;獎章&r;幹什麼!?&rdo;
&ldo;沒幹什麼啊。&rdo;修理工說著,離開了計程車,把手裡的電鑽放在地上。
&ldo;你沒幹什麼?我不覺得你沒幹什麼。&rdo;戴維森扭頭對沃恩說,&ldo;記下他的名字、身份證,還有其他所有資訊。&rdo;
&ldo;為什麼?&rdo;修理工問。
&ldo;為什麼?你他媽的非常清楚,只有消費者服務辦公室才有權碰計程車上的&l;獎章&r;。你麻煩大了。&rdo;
修理工正要開口,這時,一個長著灰色鬍子的老人嘴裡嚷嚷著烏爾都語,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
&ldo;誰是老闆?&rdo;戴維森問。
老人走到戴維森跟前,嘴裡還在嚷嚷著烏爾都語,這時,那個年輕人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後拖。
&ldo;我父親不會說英語。&rdo;那個巴基斯坦年輕人說。&ldo;那沒關係,&rdo;戴維森說,&ldo;法庭肯定會為他提供翻譯的。&rdo;
&ldo;法庭?你在說什麼?&rdo;
&ldo;你的姓名?&rdo;
&ldo;我叫賈馬爾,這是我父親法赫德&iddot;貝希爾。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do;
&ldo;我說的是外面有四輛車違規並排停在那裡。&rdo;戴維森一邊說,一邊記下了兩人的名字。&ldo;我說的是你這裡的修理工往那輛計程車頂上安裝&l;獎章&r;。這還只是開始,更多的問題在後面呢。告訴你父親,他可以讓這些工人回家了。他還可以告訴那些顧客也可以走了。你們就準備關門吧。&rdo;
&ldo;關門?拜託,警官,別這樣啊。一定有補救的辦法吧。請告訴我們。如果關門,我們的損失就大了。&rdo;
&ldo;嗯,你們幫著肇事逃逸的人掩蓋真相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rdo;
&ldo;掩蓋真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