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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哈德朝著比爾說道:
“如果你那麼想見到維利亞,你可以自己給維利亞送飯,而不是派小瓊斯去。”
說完,還輕蔑的看了比爾一眼。
“我又沒說我想見到維利亞,我只是關心吳宇老闆而已。”
比爾為自己辯解。比爾的先後兩個暗戀物件,蘇珊和維利亞,最後都日復一日的陪伴在吳宇身邊。
這件事刺痛了比爾的心,但是他也不敢說出來。他怕遭到牛仔們的嘲笑。
“比爾,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容易改變主意的人。”
內華達對比爾說,他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嘲弄別人的機會。
四月只吃了幾口土豆燉牛肉,就和沃德離開了廚房的火堆。他們騎馬來到吳宇的帳篷旁,吳宇已經騎上馬等著他們了。
有兩個牛群護衛隊的槍手留在帳篷外,保護著維利亞。維利亞已經喝完她的咖啡,回到了她的帳篷裡,並且放下了帳篷的門簾和窗戶。
帳篷的門簾縫隙裡,能透出一絲蠟燭暖暖的黃色光線。彷彿一個年輕的妻子,在等待外出的丈夫回家吃晚飯。
科羅拉多河就在牛群的幾英里之外,吳宇要和他們一起檢視一下渡口。他們在漫長的草原黃昏中,騎著馬朝河邊大步跑去。
吳宇和四月、沃德到達河邊時,太陽已經完全隱入了地平線。但是,白色的月亮已經從另一邊升了起來。
白色的月光清冷的照在河面上,河水翻滾著浪花湍急的流向墨西哥灣。吳宇下了馬,在河岸上坐了下來。四月和沃德牽著馬,也跟了過來。
沃德是牛群的偵察員,吳宇問沃德:
“這裡的河水流得挺急的,牛群能從這裡過河嗎?”
沃德點點頭,他回答吳宇:
“是挺急的。我試著過了一下河,河水把我衝到了下游。”
“科羅拉多河和格蘭德河都是薩爾夫河的支流,只不過一個在安第斯山的東面,一個在山的西面。”
吳宇給沃德解釋了一下。沃德很有頭腦,但是他不識字,他對他的經驗之外的事物總是感到畏懼。
“我們還會回德克薩斯吧,老闆?”
沃德帶著擔憂的表情問吳宇。吳宇提到了格蘭德河,讓沃德突然懷念起了埃帕索和一棵樹小鎮。
沃德是個孤兒。他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裡,只是從記事起就不停的流浪。等到了一棵樹小鎮,吳宇僱傭他在公司幹活,他才安定下來。
因此,沃德固執的認為,一棵樹小鎮上那棟高大的牧場主屋,才是他的家。
現在,吳宇突然提起格蘭德河,沃德順口就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沃德曾經在白天或者黑夜,無數次的騎著馬跨過格蘭德河。
格蘭德河的水不深,而且河水大部分時候既不急也不涼。沃德甚至可以閉著眼睛騎馬渡過格蘭德河。
可是,越往北走,河水越來越冷,流的也越來越急。騎著馬渡河變成了一件危險的工作。
吳宇知道沃德的心情,他裝作驚訝的問沃德:
“老沃德,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大部分牛仔都會回去,我在洛杉磯接到我的未婚妻後也會回去。”
“鮑威爾太太還在家等著我們呢。你難道已經吃厭煩了鮑威爾太太的墨西哥辣豆子了嗎?”
“鮑威爾太太知道了會傷心的。我們回到一棵樹,我還要給老沃德娶一個太太呢。”
沃德被吳宇要給他娶太太的說法逗笑了,黑黑的臉上的表情變得不那麼憂傷了。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河水,心裡對一棵樹小鎮更加想念起來。
吳宇看著月光下的河水,它們一直急急忙忙朝墨西哥灣流去。他盯著河面看了好一會,才無奈的對四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