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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語言文102字或是由舉止動作表示出來的。這就是事情何以可笑的簡略說明。
這裡我就不舉笑林中的故事作說明的例子來耽擱時間了,因為這事簡單易明,無須舉這些例子。每個讀者回憶到的可笑事件都同樣適宜於證實這一點。不過由於笑料發展為兩個種類,我們的理論既可得到佐證,又可獲得闡明。這種類別也出自我們的理論,一種是在認識中已先有兩個或幾個很不相同的實在客體或直觀表象,而人們卻故意用一個包含這雙方或多方的概念,同這概念的統一性'籠統地'作為這些客體的標誌;這種笑料叫做滑稽。一種是反過來,在認識中先有的是概念,然後人們從這概念過渡到現實,到群響現實,到行動;在行動中,這些原來根本不同的客體都被同樣看待,同樣處理,直到這些根本差異出乎意料之外地暴露出來,使在行動中的人驚奇不置;這種笑料叫做憨傻。據此,任何笑料不是滑稽的一念,就是一個傻里傻氣的行動;前者是從諸客體到概念的同一性而顯出雙方的距離,後者是反其道而行之;前者總是故意的,後者總是無心的,並且是由於外因的促使所致。表面上把這種出發點顛倒過來,把滑稽偽裝為憨傻就是宮廷弄臣和舞臺小丑的手法。這手法是這麼回事:明知各個實體的不同,卻用那滑稽的手法把這些客體統一於一個概念之下,從這裡出發,往後暴露出客體間的差別時便使他驚愕莫知所措,其實這本是他為自己預先安排好的。如果把最後這種逗樂的方式除外,從這個簡略的,然而足夠完備的笑之理論可以看出“滑稽”總是要由語言表示,憨傻則多半是由動作表示的,不過在只揚言要做而不真正就做時,或者是這傻氣僅僅只在判斷和意見中露出時,'“憨傻”' 也可以用語言來表示。
屬於憨傻的還有可笑的迂腐。迂腐之所以產生是由於人們不甚信任自己的悟性,所以不讓悟性在個別場合直接去認識什麼是對的;因此總是置悟性於理性的監護之下,自己則無時不仰仗理性,即是說經常從普遍概念、從規則規範出發;在生活上,在藝術上,甚至在倫理的嘉言懿行上,他都拘謹地嚴守這些規則規範。這種專屬於迂腐型別的呆板形式,禮法,'固定的'表達方式和言詞'等'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對於迂腐'這種性格',這些東西就代替了事物的本質。這裡顯而易見的是概念對實際的不吻合,是概念永不能下達於個別事物,是概念的普遍性和僵硬的規定性永不能精當地符合實際所有的幾微之差和多重性相。在生活上,一個迂夫子儘管滿腹格言、規範,幾乎總是有所短而現為不聰明、索然寡味、沒有用處。在藝術上,概念本沒有什麼生產性,迂夫子也只能生出沒有生命的,僵硬的,裝扮起來的死嬰。甚至在倫理方面,行為如何高尚,如何正義的打算也不能到處按抽象規範行事,因為在許多場合,不同情況間存在著差別微妙這一屬性, 使直接來自'整個'人格的擇善固執成為必要,而這又是由於在應用單純的抽象規範時,一部分規範因只能一半適合而產生錯誤的後果,一部分又同當事人不可忽視的個性格格不入而無法貫徹始終以至半途而廢。康德認為行為只是由於純粹理論性的抽象規範而實現,不帶有任何情意的傾向或一時的激動,乃是行為具有道德價值的條件;就這一點說,他也不免有促成道德上的迂腐之嫌。席勒以《良心的猶豫》為題的警句詩就是意在責備賢者。當人們'諷刺地'說“教條主義者”、“理論家”、“學者”等等的時候,尤其是就政治事件說,意思就是指迂夫子,也即是說雖在抽象中,卻不能在具體中認識事物的人們。抽象之所以為抽象,就在於抽掉了細緻的規定,而在實際上、要緊的正是這些東西。
為了完成這裡的理論,還有俏皮話的一個變種要談一談,那就是耍字眼,法文叫做“加侖布林”(calembourg),英文叫做“潘”(pun)。使用雙關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