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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有一些無法抑制的情緒開始凝聚在他的眼眶。
桑荷手足無措起來：&ldo;你沒事吧?&rdo;
&ldo;我可能有點醉了，抱歉，失陪一下。&rdo;他忽然起身離席，帶著無法解讀的複雜表情，匆匆走向外面的廣場。
桑荷怔怔地，隱約聽到身後壽司師傅淡淡的嘆息聲，他說：&ldo;在一起四年的紀念日啊，本以為那兩個人可以結婚的……&rdo;
桑荷回頭，忍住想要瞪他一眼的衝動，卻意外看到了壽司臺旁邊的照相本子，她想了想，便拿過來翻閱，幾乎是不費什麼力氣地就在一群金髮碧眼的西方人之中找到了季晴川和姐姐的合影。似乎是全無防備中被人吻上唇角，姐姐臉上的驚慌失措和男人嘴角那一抹遊刃有餘得叫人心慌的笑容。
桑荷的手，不知不覺地就握成了拳頭。
【惡化】
在桑蕎的堅持下，柯景倫隨她再一次返回鳳凰城。
&ldo;該問的我們都已經問過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呢?&rdo;連日的調查已經讓柯景倫苦不堪言，他實在沒有心思再做一次無用功。
&ldo;看看這些人，他們有什麼共同點?&rdo;桑蕎把手指向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
&ldo;……大部分都是中國人?
&ldo;……做小生意的比較多?
&ldo;……常年被海風吹的關係，膚色比市中心的人黑了些?&rdo;
桑蕎全部搖頭，然後給出了一個讓柯景倫絕倒的答案。
&ldo;他們都是人。&rdo;
&ldo;哈?&rdo;男人的嘴巴張得老大，桑蕎的樣子卻是鄭重，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ldo;你聽我說完啊，人類是有自主行動的，他們不像某件事物，比如今天早上我把衣服放進洗衣機，下班回去它們不會自動出現在晾衣架，人就不同，他們的行為模式千變萬化，大腦迴路更是迂迴複雜，在正常的狀態下，完全不可操控。可是反過來想，越是精密的東西，也就越是存在不可迴避的致命缺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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