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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啟發了她許多想法。郝蔓荻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莉塔娜一樣善解人意,她知道這並不容易做到,需要經過慢慢學習,但她願意學,也極想學,總有一天她會成功的。
他們將莉塔娜安葬在一個規模極小,但環境很優雅的墓園,那是郝蔓荻特地為莉塔娜選的,因為莉塔娜喜歡安靜,這裡再適合不過。
舉行葬禮的那一天,只有她和韋皓天兩個人為她送別。對舉目無親的莉塔娜來說,他們就是她的家人,他們會一輩子記得她。
“你安心的走吧,莉塔娜。”郝曼荻在她的墓碑前面放上一束鮮花,告訴莉塔娜。“我和皓天會好好相處,再也不會吵架了。”
她承諾一定會遵守諾言,韋皓天悄悄地擁住她的肩膀,郝蔓荻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此刻才涓滴流下來。對郝蔓荻來說,莉塔娜就像她不曾擁有的姐姐,雖然她的實際年齡比莉塔娜大一、兩歲,她還是這般認為。
接下來的日子,郝蔓荻實踐了對韋皓天以及對自己的諾言,不再外出瘋狂享樂,改成整天在家,和韋皓天守在一起。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少了那些浮華的事物,才能夠察覺到平凡的可貴,她甚至開始和姆媽學做菜,準備將來萬一哪天真的學成,要給她丈夫一個意外的驚喜,到時她丈夫一定高興得笑到合不攏嘴,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總之,一切都很好,她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她的丈夫也是。
經歷了莉塔娜不幸辭世的事件,郝蔓荻開始能體會家人的重要性,她的巨大改變,卻帶給何明麗極大的衝擊和不安,成天想著怎麼做才能報復他們夫妻,卻始終理不出頭緒,很是心焦。
郝文強這一方面,情況其實也沒好上多少,同樣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跳腳,無時無刻不在詛咒韋皓天,恨他管得太嚴,讓他苦無對策。
這情況從郝蔓荻和韋皓天結婚後就未曾改變,他老想著翻身卻始終翻不了,直到有一天他煩悶地上“禮查飯店”的酒吧喝酒,遇見了一群商場上的老朋友,情況才有所改變。
“郝老,別說我們這些朋友不幫你。”朋友拍拍他的肩膀,附耳密語道。“現在當局那邊有條門路,你去打點一下,如果有辦法打通,說不準兒可以起死回生,你也可以再搶回銀行,啊?”
朋友說完話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幾個人的名字,很顯然就是需要打點的物件。
大夥兒都知道,雖然郝文強掛名銀行的董事長,也掌握了經營權,但實際的老闆是韋皓天。他從一個小小的股票經紀人出發,最後卻能成為橫掃上海灘的銀行家,自然有他厲害的地方。
郝文強也想過要作假,在報表上動手腳,但韋皓天精於數字,也夠勤快,他根本瞞不了韋皓天,也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偷雞不著蝕把米,反倒先露餡。
他默默地將紙條收進褲袋裡面,替朋友埋了單,感謝他們提供他一條門路。朋友們舉高帽子祝他好運,郝文強立刻拿著紙條,走出“禮查飯店”,趕著回公事房打電話。
紙條上寫的,都是些“納稅外人會”裡頭的洋人,其中有幾個他認識,有的則沒見過面,但這都不妨礙溝通,白花花的銀兩自然會代替他說話。
原來朋友口中所謂的“門路”指的就是這些洋人。這些每年繳給公共租界大筆稅金的納稅外人,具有選出工部局董事的資格,所以朋友才要他找這些洋人疏通管道。
經他這麼一打聽,他才知道原來工部局打算在財政上做一些調整,可能會放寬一些貸款的限制,或是加強對銀行資金的挹注,這些都是郝文強目前所急迫需要的。
想當然耳,他一定是提供了可觀的回扣,以說服這些在滬納稅洋人,多多向他們支援的洋人董事施壓,這些利慾薰心的洋人,也答應了會在這件事上多用點力。為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