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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終於慌了神,跪倒在地:“皇上,臣……臣真的不知此事。”
王明遠在人群裡涼涼開口:“若官員犯錯,只用一句不知情就能逃罪,大梁豈不亂了套?”
梁文帝的怒氣都壓不住,可見鄭家貪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王明遠心裡冷笑連連。當初他和其他幾家一樣,也想分鹽利的一杯羹,但被鄭朝暉拒絕了,如今不踩一腳怎麼能平心頭之恨?
有人開了口,有幾個唯恐鄭家不亂的人也紛紛附和:“鄭大人,證據都擺在陛下面前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
鄭朝暉不知所措地環視四周,昨兒還和他把酒言歡,一起品鑑詩畫的人,今日指著鼻子罵他辜負陛下信任,拿著百姓的血汗錢花天酒地。
又見一同入朝為官的鄭氏子弟拼命給他使眼色,他如今還有什麼猜不到的?
他頹然地跪坐在地,不再辯解。
“金吾衛何在?”
金吾衛手持長槍闖入殿中。
“把人壓入大牢,聽候發落。”
“雲卿查案有功,賞。”
佈政坊的書案後,雲暮伏在桌上,捂嘴咳嗽,要是梁文帝再不放她離宮,她就要在勤政殿咳死過去了。昔日餘毒未清,她就率人去了晉州,一路奔波,連服藥都忘了。
為了儘快到達晉州的平城,他們輕裝簡行,誰知平城比京城冷了數倍不止,才到平城沒兩天,風寒又找上門了。
為了不誤事,各種珍貴的湯藥跟不要錢似的往下灌,強撐著查完真相,才好了點又啟程回京。
馮章怕她暈在半路,想把這事攬過去,雲暮沒允。她再不出現在人前,只怕惹人生疑。
宋楓端著治風寒的藥,聽到雲暮的咳嗽聲,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大了。
和雲暮相處久了,他一眼就看出雲暮又著了風寒,好在佈政坊一直被有藥,他忙去煎了一副藥。
藥湯滾燙,他一路走來不停地攪弄湯勺,到雲暮跟前時,正好能入口。
雲暮屏氣飲盡,“爐子生熱些。”
只給兩扇窗牖留了條縫,其餘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雲暮又緊了緊狐皮斗篷,從骨頭裡散出的冷意才消了幾分。
藥里加了安神草,佈政坊又是熟悉的地方,半個月沒能好好休息的雲暮再也撐不住了。
沈聿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伏在桌上熟睡的雲暮,細白的手指從斗篷裡探了出來,不知在外待了多久。
他無聲地走到雲暮身邊,想把她的手塞回斗篷中,雲暮察覺到手背覆上一層暖意,鼻息間滿是雪松味,她抬手蹭了蹭,抓住了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