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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還是習慣四月份驚蟄天泡梅子酒,週末專程回了一趟綿竹摘梅子,也去看了爺爺。
岑之行沒帶畫箱,倒是有一盒巴掌大的隨身水彩本,他爬坡上樹的時候岑之行就捧著小本兒畫畫。
季雨摘完一簍,迫不及待跑過來瞅。
神奇,岑之行能用那麼細一支蘸水筆畫得細節分明,色調草綠草綠的,清心而有生命力。
“好厲害啊哥哥。這個小猴一樣的人是我嗎?”
岑之行被他逗笑了,問他還摘不摘,季雨說好不容易回來了,再摘一簍。
岑之行就沒拿溼巾,颳了刮他鼻樑,“不像猴子,倒像花臉貓了。摘完過來給你擦臉。”
季雨被他喂胖了點,捧起臉頰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擦乾淨之後他捏了捏,季雨也不掙扎,安靜又乖巧地配合他。
太乖了,擠壓的力度讓季雨嘴巴稍稍嘟起,岑之行笑著低頭親了親。
季雨瞪大眼,岑之行要親第二次的時候他很快躲開。
“哥!還在外面呢!”
岑之行睨他一眼,摟他靠近,把剛才沒親到的那一口補上了。
岑之行有時候挺叛逆的,多大年紀的人了,孩子氣得很,季雨早看出來了,越不讓他做的事他越要做,索性順著毛摸。
乖乖讓人親完,他貼到岑之行懷裡蹭了蹭,“親夠了嗎?”
岑之行捏捏他耳垂,“回家再親。”
季雨:“……”
他們去踏著幾年前走過的山間小路去往小溪,季雨把竹簍放到小溪裡,用水流洗梅子。
岑之行也蹲下幫他,季雨攔了下,“你別洗,我手糙,不怕冷的。”
“沒見誰的繭子能隔冷的。”岑之行語氣不太好,越過他拿了另一簍梅子。
春寒料峭,指尖剛沾水的確冷得刺骨,適應之後也還好。
波光粼粼的溪水面下,岑之行的手骨節分明,蜿蜒虯曲的青筋如同盤踞樹根,印在冷白面板上,漂亮又性感。
季雨盯著看了一陣,好看是好看,心疼也是真的,他默默加快了洗梅子的速度,洗完自己這邊的把哥那邊的撈來洗。
岑之行簡直哭笑不得,“你把我當啥瓷娃娃了?”
“沒有……”季雨有點彆扭,他把行哥凍紅的手揣進外套裡面暖和,指腹摩挲幾下,“哥的手是畫畫的,不用幹粗活兒。”
岑之行瞥他一眼,“沒這說法。”
“那就當我心疼,我喜歡哥哥的手,不想讓它碰冷水。”
岑之行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哼笑,指尖挑了挑他下巴,意味不明道:“有這麼喜歡呢?”
季雨抿抿唇,耳根子紅成一片,聲如蚊訥道:“哥哥別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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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疤的修車工的確是蔣識君。
六月江師運動會的時候,季雨被大變樣的蔣識君堵在了廁所。
季雨下意識想要逃開,正要喊住最後一個往外走的男生,嘴突然被捂住。
濃烈刺鼻的機油味竄入鼻尖,激得季雨想咳嗽,蔣識君硬生生給他捂回去了。
“閉嘴,我只想跟你敘敘舊,別做些讓我難搞的事。”
蔣識君鬆開他,走到廁所外把“正在維修”的牌子掛上,然後關門進來。
不遠處操場充滿活力的廣播音樂聲隱約傳來,季雨無言滾了滾喉結,離了幾步遠,跟陰沉沉的蔣識君對視。
蔣識君變了,不再是綿竹鎮裡高高在上的霸道孩子王,身上透著股濃濃的社會混子氣息,頭髮遮擋眼睛的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季雨打量著他身上有沒有攜帶武器,思忖著自己大聲呼救或者衝出去的可能性。
“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