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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依黛想要回答,眼淚卻先一步奪眶而出,無聲地順著臉頰滑落。
她的眼淚止不住,艱難地哽咽:「我……願意……」
明雨柯粲然一笑,露出左側那顆可愛的虎牙:「那說定了,現在就交換……」
她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再回過神,二人無名指上都戴著同款鑽戒,那花語為「陷阱」的蘋果花。
由於過度興奮,第二天一大早,陸依黛就自然醒了,並且再也睡不著。
她凝視著懷裡的人,滿足地親了親對方的額頭。
雨柯的睫毛真長,她這般想著,抬手摸了摸。
明雨柯在睡夢中感覺到不自然,微微蹙眉,將臉埋在她的懷裡,結實擋在裡面。
見不到對方的樣子,陸依黛有些失落,捻起對方的發尾,繞在手指上把玩。
她正要將手指湊近自己嘴巴,就被半眯著眼看著自己的明雨柯嚇了一跳,生生放下。
沒想到對方不過是觀察,很快又埋頭睡下,呼吸清淺。
太可愛了。陸依黛不敢再動,乖乖當無尾熊的樹幹,讓對方有所依靠。
她回想到昨晚不太順利卻還算圓滿的第一次,不覺滿臉通紅,強行閉目養神。
「在想些什麼?」明雨柯冷不防冒出一句。
「啊!」陸依黛低呼,差點將所想吐出。
她穩住心神,撫拍對方的背脊,哼著小時候的民謠:「睡吧,睡吧,我給你唱催眠曲。」
明雨柯不想理她,翻身背對著她。
於是她得到了接近二小時後背灼燒的奇怪觸感,夢裡也不太愉快。
一覺睡到中午,李姨已經做好飯出去了,小悅請假回家,家裡就剩她們二人。
明雨柯總覺得背脊發涼,忍不住攏緊衣襟,並將空調調高。
她在對方第三次莫名殷勤獻歌藝,義正辭嚴地拒絕:「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是這裡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住,還是要注意影響的。」
陸依黛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說:「沒事,很快我們就有小窩了」
她哼著幾句新學的戲腔,將奶油蝦卷夾給對方。
明雨柯沒有可以詢問的物件,但對自己狀態正常的身體很是滿意,吃得也比平時更多。
她見陸依黛期間打了幾個噴嚏,關切囑咐:「一會吃完飯記得喝點感冒藥。」
陸依黛霎時間笑容滿面,笑渦乍現,點點頭:「一起喝吧,防範於未然。」
她發自內心的笑容異常耀眼,比往常更富有魅力,讓明雨柯很不要臉地想到那句「愛是人類的肥料」。
那在對方的眼裡,自己也是一樣容光煥發嗎?明雨柯不敢細想,垂眸吃飯。
可人就是越壓抑越忍不住去想。她憤然放下碗筷,決定出去散步冷靜冷靜,留下不知所措的陸依黛。
明雨柯走到門前,嘆了口氣,徑直回到陸依黛身邊,紅著臉邀請:「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我記得你說過喜歡跟我一起散步。她那些珍藏在心中的點點滴滴,永遠會不經意地被開啟,發酵成更為醇厚的美酒。
陸依黛愣了片刻,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伸手抱住對方:「好。」
太好了,你還記得,而且,你回來了。
「對了,你還沒說,那個檯燈是怎麼回事。」明雨柯挽著陸依黛,隨意問道。
陸依黛稍稍頓住,不好意思地答道:「那個檯燈是我定製的,你搬進來的第一天我就想跟你介紹了,不過後來發生太多事情,就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在她為了這段暗戀輾轉反側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呆在房間,反覆唸叨對方的名字。
「那為什麼不是設定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