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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菀追上去拉住瑛瑤的袖子,忙問:“什麼意思?”
瑛瑤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方明時此次領了皇命來東海督造出海的巨輪,並在出發之時在大殿之上立了生死狀,若是巨輪兩年之內沒有造好……他以死謝罪。”
陳菀不懂造船,她眨眨眼小心問道:“兩年完不成嗎?”
瑛瑤坐上馬車,陳菀也隨著一同上車,只聽她緩緩道:“兩年之期雖然苛刻,但是努努力未必完不成。可是有個大問題……”
“什麼?”
“朝廷只撥款三萬兩銀子給他。”
陳菀不可置信,她雖不懂工程也知道打造一艘能出海的巨輪所費絕不止三萬兩。三萬兩或許連零頭都不止。
“是誰在陷害他?”陳菀當即便覺得一定是有人在操作陷害。以東秦現在的國力根本沒有能力造巨輪出海,空桑鈺不像是這樣的無道昏君,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推波助瀾攪弄風雲。
瑛瑤一挑眉:“還能有誰?現如今的朝堂之上還能有誰有這樣的能力和手段……”
“是魏王,還是木新陽?”
如今東秦的朝堂是空桑錦和柳朝雪分庭抗禮,兩人勢如水火已經是人盡皆知。
空桑錦不用多說,他已經全力接管了曾經攝政王空桑澤的勢力,昭北之外甚至連帶著麗粟一帶也全權接管,整個北方已然在他的囊中。
而木新陽如今已經是東秦歷代最年輕的內閣大學士。去歲江南科考,登榜之人盡是她手底下門生,而且也都早早派了官。江南一帶已然歸屬於她。
瑛瑤的回答卻是讓她有點意外,她道:“是兩人聯手把他打發過來的。”
陳菀不禁有些惱火,她一拍窗沿怒道:“方明時老老實實做他的工部員外郎,他們兩人為什麼要為難他一個本份的直臣!”
“壞就壞在他太過純直了……”瑛瑤嘆了口氣,繼續道:“這兩年方明時監修水利,辦了許多好差事。他是得了民心了,可有人卻不開心了……他早就把兩邊都得罪了。”
陳菀垂頭不語,聽瑛瑤繼續給她分析。
“前些日子,我們的方大人又上奏了一本。他竟然敢上疏奏請陛下停止修建皇陵,而改為與先帝同用一陵……”
“他怎麼敢!”陳菀脫口而出。
“是啊……我們這位方大人膽子大到我都以為他在自尋死路了。”瑛瑤嘴上這麼說,可眼睛裡卻忍不住流露一絲欽佩與讚許。
陳菀冷靜片刻後才緩緩道:“方明時的想法是對的。如今民不聊生居然還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造一個皇陵實在是不合理。如果當今聖上是個明君……”
“就算是明君也不會同意他這樣的想法。”瑛瑤打斷她:“歷屆帝王的皇陵都是從他們登基起就開始建造的,為的就是將自己生前的所有都帶到地下去。這是帝皇的象徵,不管國庫如何,皇陵都是他們的首位。當今聖上算是仁慈沒有當即賜死方明時,換作東秦歷代帝王定會讓他千刀萬剮。”
陳菀無奈嘆了口氣:“如今這般與賜死又有什麼區別?”
瑛瑤俯身向前,笑眯眯地看著陳菀:“有啊……有人可以幫他啊。”
陳菀心虛地往後一躲。
瑛瑤卻又逼近微微眯了眼道:“你敢說你沒有動貼補他的心思?義菀行大東家?”
陳菀輕輕推了她一下道:“騙你這話說的,我雖是東家但是動銀子不還要碧水批准嘛……而且義菀行的銀子自有大用處,也不能因我的一己之私而亂用啊。”
瑛瑤戳了戳她的腦門:“算你還清醒。”
幾年前碧水在昭北做買賣,原以為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卻是順風順水越做越大。她在昭北做的買賣因為有魏王做靠山所有衙門都對她大開方便之門,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