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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人群,口中還冷冰冰地喊道:“閒雜人等迴避!”
陳菀被人流撥到了路邊,眼看著原本人頭竄動的南市霎時間就被清理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
同樣被分流的百姓也是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菀心頭一緊,可別是老朱和老陸他們出事了。
有聰明的人回道:“雪衣衛只是開道卻不見搜查,應該不是出事了。應該是有大人物要來了。”
話音剛落,忽聞一陣花香襲來。那花香濃得十分霸道,似乎有讓幾里外的人都能聞到的衝勁,但意外的是並不讓人討厭。反而有讓人置身仙境般的喜悅。
花香中隱隱有絲竹之聲,隨著樂聲越來越近,兩邊的百姓不知怎得黑壓壓的跪了一地。陳菀沒有跪的習慣,卻也不想顯眼,便順勢蹲了下去。好在人太多了,她身量也小,倒也看不出來。
“臨江王殿下駕到,眾人迎駕!”
聽到內監尖細的聲音,陳菀才驚覺原來是臨江王,原文中跟柳朝雪鬥得你死我活不可開交的那位臨江王,如今竟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臨江王空桑錦,是當今陛下的兄長,他自小體弱,性情乖戾,又喜鋪張,所以為先帝不喜。他表面上浪蕩不羈,驕奢淫逸,看起來對皇位毫無興趣,但其實他心裡深沉,機關算盡,對權力有極大的慾望。
這些設定對於小說裡的王爺來說倒不算新鮮,但是陳菀對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對他外貌的描寫。
豔麗近妖。
雖然百姓都要避諱不能直視皇室貴族,但陳菀終究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偷偷抬眼。只見十幾個身著內監服的人抬著一個巨大的轎輦緩緩行來,轎子有頂卻是四面漏空,只垂著兩張輕薄似雲煙的轎紗。行走間轎紗微動,隔著那影影綽綽的紗簾,陳菀只能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
空桑錦生母身上有蠻人血統,所以他長相異於一般的東秦人。五官深刻,肌膚蒼白,一雙鳳眼半睜著,仔細看便能看出他的瞳色竟是黑中帶著碧色的,在夜色中更顯妖異。一身鮮紅錦衣被他穿得鬆鬆垮垮,脖子上卻圍著一圈毫無雜色的白狐圍領,看不出他到底是熱還是冷。他並未束髮,墨色的髮絲就那麼隨意地散著。
空桑錦半倚著背靠,看著路上的燈景覺得無趣,又看這一路上畢恭畢敬的百姓更覺得無聊。他仰頭將手中琉璃盞裡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有幾滴殷紅的酒順著他白皙的脖頸淌到了那白狐圍領上。他眉頭一皺,似覺不耐,一把扯下髒了的圍領便扔出了轎輦。
白狐圍領落在了一個小男孩腳下,小孩覺著好看便伸手夠了過來藏在了衣袍下。
正在緩緩前行的轎輦卻突然停下了,幾個內監踩著小碎步飛快地來到了小孩面前,二話不說踹了他一記窩心腿。
小孩的母親忙撲過去抱住孩子,她衣著配飾都算體面,看來也是富庶人家。她心疼孩子,一下忘記了眼前的是她得罪不起的貴人,對著內監質問道:“你為何要踢我家寶兒,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內監一臉尖刻,語氣也輕蔑,他陰陽怪氣道:“小賤種,竟然敢碰王爺的東西,今天不剁了他的髒手他就不知道什麼天家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