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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揚。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布衣長袍,頭髮束了一個高馬尾。臉還是那張木新陽的臉,乍一看的確很像男子。除了特別好看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特點。
陳菀也不驚訝,她本來就是來尋她的。
柳朝雪裝作不認識她,客氣道:“如果是弔唁餘學士,請跟我來。”
陳菀點點頭,便跟著她來到堂前。堂上設了靈位,陳菀跟著柳朝雪拜了三拜,奉了香。兩邊的子侄向她鞠躬致謝。
看著一屋子悲悲慼慼的人,陳菀的心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還好柳朝雪帶著她七繞八繞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
“你膽子倒挺大,居然敢跟著我?不怕我殺了你?”柳朝雪笑道。
“要是怕,我何必來找你。”
陳菀發現自己自從想明白大不了死了重新再來這一點後,膽子的確是大多了。
“怎麼?來謝我?”
“本來不是,但……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覺得似乎也該謝你一謝。”
柳朝雪笑了,這一笑若是被閨閣少女看到真不知會有多少人亂了凡心。
她饒有興趣地看著陳菀,道:“那你來做什麼?還有,你怎知我在餘家?”
“你跟了辜明善?”陳菀不願再繞彎子直接問道。
“是。”柳朝雪承認的很爽快。
“可你背叛了她。”
“……是。”
“我不明白你……”
柳朝雪失笑:“你不需要明白我,但……你要記得,你和東進黨都欠我一次人情。”
陳菀不答,這世上銀錢好欠,人情不好欠。她自己還好說,替東進黨承下這麼大的人情……她似乎沒那麼大的權力。
“你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在這裡……”她拐了一個彎:“不過就是猜測了下……你既然有本事勸說餘啟去明暉樓,那就證明你在他這裡是有些信譽的,是門生?不管是什麼,他的喪儀你總該是在的。”
“你猜的不錯。”
日頭有些刺眼,柳朝雪往廊亭裡走了走,陳菀忙跟了上去。
“其實餘學士……是個難得的好人”柳朝雪眉眼間竟有些哀傷:“他膝下無子女,他的喪儀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總是要幫忙的。”
陳菀沉默了,餘啟是個難得的好官,也是難得的好人,她今天已經知道了。這樣的好人死在了她參與的謀劃裡。
“陳菀。”柳朝雪喊她。
她如冰如霜的眼眸就這麼盯著她。
“你,後悔了嗎?”
陳菀被她質問的啞口無言。
“殺了餘啟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嗎?”
“……”
“你要做好人,你……做到了嗎?”
“……”
陳菀想逃,柳朝雪卻步步逼近。
柳朝雪就想撕下陳菀那張偽善的面具,你不是自詡清高嗎?你不是覺得自己是好人嗎?可如今呢,你也害人了,你害死了一個好人。你還能那麼趾高氣昂地批判別人嗎?
“木大哥!”
一個溫柔清亮的女子聲音響起救了陳菀。
她如蒙大赦。
一個女孩子噠噠噠噠地跑了過來,她直接衝著柳朝雪而去。
女子仰頭看她,一臉欽慕:“木大哥,我說怎麼在前院看不到你呢,原來在這裡呢!這位是……”女子轉過頭來看陳菀。
“小蘭!”
“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