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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一多以&ldo;愛國&rdo;著稱。這種&ldo;愛國&rdo;的情緒和精神在留美期間表現得最集中最典型也最&ldo;感人&rdo;。但同是&ldo;愛國&rdo;,其表現卻可以大相逕庭。陳獨秀、胡適、魯迅,還有郭沫若,都可以說是十分&ldo;愛國&rdo;的,但他們的&ldo;愛國&rdo;往往表現為對自己祖國和國家的尖銳批判,正因為對這&ldo;國&rdo;愛之深,也才責之切。聞一多則不同。對這種不同,他自己倒有明確的意識。1922年12月,赴美未久的聞一多寫了《女神之地方色彩》一文,發表於國內的《創造周報》(15)上。該文對郭沫若的《女神》以及國內新詩創作現狀提出了批評。文章說:&ldo;《女神》底作者對於中國,只看見他的壞處,看不見他的好處。他並不是不愛中國,而他確是不愛中國的文化。我個人同《女神》底作者態度不同之處是在:我愛中國固因他是我的祖國,而尤因他是有那種可敬愛的文化的國家------&rdo;這裡他將自己與郭沫若對&ldo;國&rdo;的&ldo;愛&rdo;做了比較。正因為他深愛著&ldo;中國的文化&rdo;,所以在文章中對包括《女神》在內的新詩創作表達了不滿:&ldo;現在的新詩中有的是&l;德謨克拉西&r;,有的是泰果爾、亞坡羅,有的是&l;心絃&r;&l;洗禮&r;等洋名詞。但是,我們的中國在哪裡?我們四千年的華胄在哪裡?那裡是我們的大江、黃河、崑崙、泰山、洞庭、西子?又那裡是我們的《三百篇》、《楚騷》、李、杜、蘇、陸?------&rdo;
因為深情地愛著&ldo;中國的文化&rdo;,在美期間,研究、宣傳和捍衛&ldo;中國的文化&rdo;便成了聞一多十分熱衷的事。這期間,聞一多還參與發起成立了以&ldo;國家主義&rdo;為旗幟的&ldo;大江學會&rdo;。以這樣一種情緒,以這樣一種心態、以這樣一種理念,可以想見,所謂&ldo;美國文化&rdo;對聞一多幾乎不能發生什麼影響。美國文化的核心是英美式自由主義,而英美國式自由主義的核心,則是個人主義。在美國成為了一個&ldo;國家主義者&rdo;的聞一多,對個人主義自然不會感到親切。而不能理解和接受個人主義,也就談不上理解和接受英美式自由主義。許多英美留學生,在英美不同程度地理解和接受了英美式自由。有人在留學期間,還以充分開放的心態面對英美文化,尤其滿懷熱情地觀察和研究英美式政治理念、政治制度和政治運作的方式,換句話說,他們滿懷熱情地理解和接受了英美先進的&ldo;政治文明&rdo;。胡適便是這方面的典型代表。這些人回國後就成為現代中國的自由主義者。而聞一多與他們不同。對美國的文化,聞一多未出國時即已極為抗拒。到美國後,更談不上關注、探究和欣賞美國的&ldo;政治文明&rdo;了。所以,因為聞一多曾&ldo;在美國受教育&rdo;便把他說成是&ldo;自由主義者&rdo;,是一種嚴重誤解。明白這一點,也就明白了與現代中國的其他一些英美留學生相比,聞一多為何很&ldo;另類&rdo;了。聞一多也曾是&ldo;新月派&rdo;中的一員。&ldo;新月&rdo;以英美留學生為主幹。但聞一多與胡適、羅隆基、梁實秋等&ldo;新月&rdo;人士可謂&ldo;名&rdo;合&ldo;實&rdo;離。聞一多被難後,熊佛西寫了《悼聞一多先生》(16)一文,其中說:&ldo;有些人僅將你看成一位&l;新月派&r;的詩人,------我認為這是不正確的。------不錯,你曾加入過新月社,但你之加入新月社完全是由於你和(徐)志摩私人的感情關係,你的人格和文格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