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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豪端著一盆盆滷豬,沉甸甸地搬到院子裡。院子裡,一張木桌已經由那位鬥雞眼男子擺好,靜候著夜晚的來臨。夜風拂過,滷豬的香氣在院子裡瀰漫開來,油膩而又誘人。
然而,在這誘人的香氣中,卻夾雜著一絲不祥的氣息。屋簷下,阿貴的屍體隨風搖曳,影子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扭曲的黑影。
白子豪的手掌輕輕抬起,一團火焰隨之燃起。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阿貴的屍體前,火光映照出阿貴那張死白如紙的臉。
“嘖嘖……”白子豪不禁打了個寒顫,目光緩緩下移。阿貴的胸膛上,一個血淋淋的窟窿赫然在目,衣服被撕扯得破爛不堪,露出裡面已經發黑腐爛的爛肉。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鼻而來,讓白子豪忍不住想要嘔吐。
“這……這要怎麼把荷包塞進去啊?”白子豪心中一陣糾結,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荷包,卻遲遲不敢下手。
他滿臉為難地看著阿貴那慘不忍睹的屍體,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牴觸感。然而,除了用手,他似乎也別無他法。
白子豪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嚥下一口唾沫,然後轉身拖來一把長椅。他踏上木椅,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彷彿這椅子隨時都會崩塌。
椅子窄窄長長,站在上面極不穩當,夜風一吹更是搖搖欲墜。白子豪儘量不去看阿貴的臉,因為那死人的面容實在太過駭人。
然而,就在他低頭準備將荷包塞進阿貴胸膛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火光下,阿貴的眼圈發黑,臉色死白如霜,嘴角已經裂開,彷彿在訴說著他臨死前的痛苦與掙扎。
儘管阿貴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表情,但白子豪卻總覺得他的臉上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不甘。挖心而死,那該是多麼殘忍而痛苦的一種死法啊!
白子豪低語了一句:“打擾了。”隨後,他鼓起勇氣,拿起荷包,一點點地向前探去,試圖將它塞進阿貴胸膛上的那個駭人窟窿。窟窿周邊的皮肉已經變得堅硬如石,荷包雖小,卻在這硬肉的阻礙下幾次三番未能成功。終於,在幾番努力後,荷包勉強被塞了進去。
完成這一舉動後,白子豪一想到自己的手曾與屍體接觸,就不禁一陣噁心。他急忙跳下椅子,想要逃向廚房去洗手。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颳起一陣陰風,伴隨著“呼呼”的聲響,一股黑煙如潮水般湧來。
“來了?”白子豪心中一驚,胸口彷彿被巨石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他連忙拖過長椅,將其擺放在一旁,自己則退到桌子後面,與滷豬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他蹲在桌下,透過縫隙偷偷向前方窺視。黑煙如巨龍般翻滾而來,風呼嘯著吹過,阿貴的屍體在風中搖晃,鎖鏈發出“咯咯”的聲響,如同半夜裡未關好的窗戶被風吹得亂叫。地板上的黑影也隨之搖曳,白子豪的心跳得幾乎要蹦出胸膛。
黑煙中,幾雙閃著黃光的小眼睛露了出來,像是老鼠的眼睛,狡黠而冷酷。
白子豪感到喉嚨一陣緊縮,他緊緊地抓住了桌子腿。
緊接著,四隻如同壯漢般大小的老鼠抬著一個黑轎子緩緩停下。轎底是鮮豔的紅色,簾布則是詭異的綠色,上面佈滿了金色的紋理,既像是細小的符文,又像是雜亂無章的筆畫,令人心生寒意。
就在這時,綠色的簾布被掀開,一隻粗壯如岩石的腳踏了出來。那顯然不是人的腳,而是毛茸茸的,指甲尖銳如錐形。隨著整張簾子的掀開,一個人形鼠頭的怪物走了出來。
它的嘴和耳朵尖長,身形碩大無比,通體覆蓋著灰藍色的細毛。三條粗繩斜捆在肩上,手中的利爪如同鐮刀般鋒利,閃爍著寒光。
白子豪恐懼如潮水般湧來,心中暗自嘀咕:
“這傢伙太可怕了……萬一打起來,我那些火焰能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