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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前三天,學校都會按照慣例舉行運動會。每個班級總有幾個訊息十分靈通的同學,能夠知道往屆學長學姐們的各種傳說與笑談。
比如,有個學長背越式跳高的時候,動作做的很足,跑的飛快,從遠處就像個藏羚羊一樣敏捷,但等他跳高時,他卻從杆底下鑽了過去,周圍一圈人瞬間愕然,二三秒後笑的前仰後合的。再比如,有一年拔河的時候,一方的排頭兵使勁拔河,下蹲的時候用力過猛,嘎吱一聲不小心扯爛了校服褲子。但這不是重點,傳說,這位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勇士面不改色,繼續一二,一二地喊著節拍,反而是對面的對手們笑的左搖右擺,輸掉了比賽。
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學長們一茬又一茬,流傳最廣的,還是學校裡的老師們。關於老師們的各種傳聞總在孩子們閒談的時候散播開來。比如,那位外表冷峻的女老師傳說能一腳劈開桌面。那位頭上光光的老師老穿著筆挺的西裝,最討厭粉筆灰沾到自己的衣服上,下課就在樓道拿個抹布啪啪地打身上的粉筆灰。還有一位老師頭頂只剩一綹的頭髮,但喜歡把他那稀罕的頭髮從左側甩到右側,口頭禪是簡單粗暴四個字。
男生女生們就在這種奇妙與興奮中等待運動會的到來。運動會上,高一的新生們要走佇列,就像當時軍訓彙報演出一樣,李景媔不知道自己當初走隊形,走過去地上留下一隻鞋的事蹟已經成為一個其他學生口口相傳的笑談,就像現在她們嘻嘻哈哈談論著的其他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