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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剛剛聽到了他跟對面兩個人的對話,聽見這男醫生說顧聽那個聾子是周硯識的女朋友而周硯識一句沒反駁時,神色已經難看了起來,這會兒生怕這醫生再亂點鴛鴦譜說自己是這黑胖子的女朋友,趕緊說:「我是張昭同學的班長。」
「行,張班長,」李然點點頭,「把你們班同學帶回去吧。」
「」她不姓張。
她欲再解釋,但李然已經背過身去交代護士給這兩個傷員開藥的事兒,江黎只好閉嘴,勉強扯著嘴角拍了拍小黑山示意他離開,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關門前,她目光定在還在醫務室裡的兩人身上,晦暗不明地看了幾眼。
可惜那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注意到她的目光。
江黎和張昭離開後,李然也帶著護士離開了,小小的醫務室裡一下子就只剩顧聽和周硯識。
顧聽有點尷尬。
可能是考完試這幾天都沒什麼交流,又剛剛被校醫調侃過,明明什麼事也沒有,但她就是覺得不自在。
之前有人在這裡插科打諢還好,現在只剩下她和周硯識兩個人,她一時覺得自己手腳好像都放不對地方。
尤其周硯識剛打完籃球,汗氣未消,雖然並不難聞,但是顧聽站在他旁邊,總覺得十七八歲的男生特有的那種熱氣騰騰的荷爾懞直往自己臉上撲。
「」
她瞥了瞥剛剛小黑山坐過的另一張床,挪步想要過去。
她一動,本來沉默的人突然開口,帶了點運動過後的沙啞,「去哪?」
顧聽下意識指了指對面那張床,「去那兒坐著。」
周硯識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藍色床單洗得很乾淨,但是因為剛剛被小黑山坐過,留下了一大塊褶皺,褶皺上還有這人打球後留下的汗漬。
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桌子後面有張椅子。」他向顧聽示意了下,「你可以去那裡坐。」
說罷抿抿唇,又補充:「籃球賽還沒完,一會兒可能還有人受傷進來。」
有道理。
三好市民顧聽聞言立刻不去坐病床了,在桌子後面果然找出一個白椅子來,看上去像是校醫平時用來休息的。
她嘗試著坐了坐,還挺舒服。
這裡離周硯識的病床有段距離,兩人剛剛還說了話,顧聽沒有一開始那麼尷尬了,她看了幾眼周硯識腫成豬蹄的腳,終於問出憋了很久的廢話,「你的腳疼嗎?」
周硯識下意識要說「不疼」,餘光瞥到顧聽的眼神,鬼使神差改口道,「還行有點疼。」
那肯定不止有點疼。
顧聽想。
周硯識決不是輕易訴苦的人,他下意識把自己柔軟的一面藏起來,就連上次見義勇為都藏著掖著不樂意讓人發現,更別提親口說自己疼了,肯定是疼的受不了了,才會這麼說。
想到這,顧聽忍不住瞥了好幾眼他腫起的腳踝,越看越覺得觸目驚心,目光都變了。
周硯識突然有點不自在。
輕咳了聲,突然想起件事兒,「我這次又打了你們班同學,算是結仇了你回去後如果他們找你麻煩,就來告訴我。」
剛剛疼懵了,一時理智下頭,現在腳上鑽心的疼消減了些,理智回爐,開始善後。
顧聽倒沒想到這茬。
不過她也沒當回事兒,本來她在十三班就不受待見,有沒有周硯識都一樣。
她搖搖頭,給對方寬心,「沒事兒,反正反正也快分班了。」
說完,她又想起件事兒,猶豫了下開口問:「一會兒會有人來看你嗎?需不需要我迴避?」
她指的是那天和他說話的漂亮女孩。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