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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爹的家底都抖落了。&rdo;
紙上是經過兒子整理的事件列表，關鍵詞包括了&ldo;謀殺&rdo;&ldo;金融詐騙&rdo;&ldo;洗錢&rdo;等等。大部分事件的描述含糊不清，甚至只有一個年份或者一個地名，或許紈絝自己也只知道一星半點兒。即使如此，這張紙也透露了很多資訊了。
攻：&ldo;他會不會是裝醉，故意設了陷阱騙你？&rdo;
兒子：&ldo;可能性很小，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儘量隱蔽地調查吧。&rdo;
攻：&ldo;調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do;
兒子愣了愣，面色嚴肅了起來。
迄今為止，攻都沒有直接與大佬針鋒相對。
攻縱橫商場至今，靠的是膽大心細。兒子懟他意氣用事，其實他連偶爾的意氣用事都經過了反覆推演。他太清楚自己跟大佬的實力差距，所以一直在曲線救國。
他想等到對方大廈將傾，再補上一刀。
他想等到對方徹底垮臺，再為受翻案。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手上的這份東西，他們突然有了&ldo;主動出擊&rdo;這一選項。只是勝算依舊渺茫，而且一旦失敗，就將面對大佬的反撲。
父子倆再次沉默對視。
兒子：&ldo;值得嗎？&rdo;
攻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值得嗎？受一個人的私仇，值得他賭上身家性命、乃至萬千員工的命運嗎？
與此同時，接連醉了半個月的紈絝終於清醒了一個早上。
他頭痛欲裂地泡了個澡，模模糊糊地想起昨晚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卻無法分辨那是現實還是夢境。
紈絝試著聯絡攻的兒子，然而萬事準時的對方這一次卻遲遲不回資訊。
紈絝皺著眉，遲鈍地思考了兩個小時，依舊拿不準這事兒的嚴重性。但他從小到大，已經被大佬罵出了慣性，遇事總要先找大佬匯報。
於是紈絝撥了個電話給大佬，如此這般地說了說。
大佬大發雷霆，把他訓得狗血淋頭。
大佬：&ldo;你是不是沒腦子？！&rdo;
紈絝：&ldo;是……是啊。&rdo;
大佬：&ldo;……&rdo;
大佬立即找來心腹：&ldo;你再去查一遍當年那幾件事有沒有留下痕跡，有的話就處理掉，手腳乾淨點。&rdo;
心腹查了幾天，一無所獲。
大佬不敢鬆懈，忽然靈光一現：&ldo;再去查查手下的兄弟最近有沒有異動。&rdo;
這一回找對了方向：有一個跟了大佬十幾年的手下，這兩年對自己的待遇頗有微詞。心腹等到了一個機會，偷了他的手機，找專人破解了密碼。一翻訊息記錄，果然有人在指使他從內部查帳。
儘管對方隱蔽了自己的身份，但結合前情，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來頭。
大佬不理解攻。
在他眼裡，有了兒子這一層合作關係，攻拆他的臺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如今這算什麼呢？恩將仇報，不知好歹，難道就為了一個小玩意兒？何況那小玩意兒都是自己幾十年前玩剩下的。
實在是個奇人，志趣不常。
大佬沉思了許久：&ldo;看來是時候拜訪一下傅總了。&rdo;
心腹：&ldo;我還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呂閒的養子，目前在我們旗下的公司任職。&rdo;
第三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