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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是可以。我相信荊夫人也辦得到。然而，立此大功，朝廷給荊大帥升官的理由，都不用現找了。”屠菱淡然笑道。 “那若是投了你們教主，我夫君便能免受此難？”陸美玉不動聲色道。 “不能。據教主所說，小皇帝雖然年輕，卻很是精明強幹，他從不輕信任何人。所以，荊大帥再如何表忠心，如何立功都無法讓他信任。”屠菱忽然提起皇帝道。 “只因我夫君曾在奮武將軍麾下，而奮武將軍實際是天子授意，假袁督師之手除掉？”陸美玉看了看荊翼道。 “據教主推測，八九不離十。因為就在昨日，奮武將軍的姻親楊閣老便提前告老還鄉了。”屠菱眼睛微眯道。 “既然你們教主也不能庇護我夫君，那又何必多此一舉？”陸美玉故作憂色道。 “很簡單，教主此來也不光為了荊大帥，也有出京避禍的考量。林蠻人即將南下，小皇帝怕是自身都難保了，哪裡會趁這個時機下手？”屠菱淡然道。 “林蠻？難道乘香教勾結異族？”荊翼拍案而起喝道。 “荊大帥，異族不異族的我不知道，可你看看奮武將軍的下場！他百戰不死，卻死在自己人手裡，何其諷刺！”屠菱上前一步，也緊盯著荊翼道。 “你！”荊翼不由得又把槍口對準了屠菱，然而他又說不出話來。 是啊，能說什麼？ 奮武將軍乃是武勳世家。 這是什麼概念？ 毛家的兒孫能世襲武職，且只要成年便可從正四品的指揮僉事做起。這樣的武勳世家，單從利益上說，都會忠於朝廷。 這是鐵飯碗！ 然而，就是這樣的重將，朝廷說殺就殺了。 原因嘛，不是涉及遼州鎮的撫鎮之爭，便是朝堂的派系之爭，還有可能是新皇的殺雞儆猴！也可能兼而有之。 連奮武將軍都如此，荊家這種根基淺薄的武勳，若是波及爭鬥之中，簡直如同插標賣首。 “荊大帥，你莫要動怒。我教畢竟是南朝人，自不會投向異族。朝廷百官雖然昏聵，可畢竟掌握中樞。此舉，不過借勢罷了。”屠菱臉色嚴肅道。 “你的意思是借林蠻攻擊京城顛覆朝廷，然後你們教主做皇帝？”荊翼諷刺一笑道。 “荊大帥誤會了。我們教主年過花甲，子孫也被朝廷殺戮殆盡。若真有那麼一天，自當推荊副教主登基！”屠菱忽然伏身跪倒，認真的說道。 “哈哈，真是天方夜譚！林蠻人確實悍勇，然而終究人少。即使一時得勢，也擋不住天下勤王之師。哪來的本事顛覆朝廷？”荊翼聽得一愣，繼而嘲笑道。 “所以，教主所恃，不在林蠻。荊大帥莫非不知，如今這天下民變迭起，義軍數十萬之多。只不過被限於各地，無法連成一片。”屠菱不為所動，繼續道。 “那你們教主的意思，是假林蠻之亂，趨機聯絡各州府義軍，形成聯盟與官軍對抗？”陸美玉也驚訝道。 “正是。如此一來，各地官軍必然勤王，義軍便有機會聯合壯大。外有林蠻，內有義軍，裡應外合，相互呼應，必能推翻這朝廷！”屠菱臉上神情激動道。 “朝廷百官雖然貪腐成性，黨爭不斷。可終究還是有些秩序。若是這天下打爛了，受苦的卻是萬萬百姓。”陸美玉聞言打了個冷戰，想到了一個人。 她穿越前的時空，歷史上曾有個叫張角的人。正是他領導的黃巾起義，沉重打擊了東漢朝廷的根基。 自那以後，諸侯混戰百年，百姓死傷慘重，天下減口四千萬之多。 雖然真實情況應該沒這麼誇張，畢竟亂世之中，百姓逃入山林，託庇於世家或者軍中，導致大量人口無法正常統計。但死傷過千萬總是有的。 這乘香教的教主，赫然又是一個張角！ “荊夫人，不破不立。宣福北路在荊大帥的治理下豐衣足食，可你出了宣福鎮看看？天下人過的是什麼日子！餓殍遍地，易子而食！”屠菱悲憤的喝道，眼圈漸紅。 “我有高產糧種，假以時日，必能使天下再無饑饉！”陸美玉凝視著屠菱道，可她心中卻是有些動容。 難道這乘香教竟然是為百姓著想？怎麼可能！ “呵呵，荊夫人。陸家糧行我知道。這怕是北路百姓如此富庶的根基。然而，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