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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襄說：&ldo;怎麼站門口，進去吧。我給你做川貝燉雪梨。&rdo;
&ldo;川貝燉雪梨?&rdo;
&ldo;嗯，我上次感冒，奶奶就給我燉了，我吃三回就好了。&rdo;
高勁像是第一次聽說：&ldo;是嗎。&rdo;
顧襄走到廚房裡，準備切梨子，高勁問：&ldo;你會不會燉?&rdo;
顧襄說：&ldo;會，我剛才給奶奶燉過了，她也感冒了。&rdo;
高勁看著她切梨，去核，放冰糖，再把小包的川貝倒進梨子中間。
顧襄接好一鍋水，把小碗放到蒸架上，擰開燃氣灶，火苗倏地竄起。
她腰上一緊，緊接著頭頂變沉。
高勁下巴擱在她頭頂，緊緊箍著她。過了會兒，鍋中水蒸氣冒出，他吻了吻顧襄的頭頂。
顧襄調成小火，輕聲道：&ldo;一個小時後就能吃了。&rdo;
&ldo;嗯。&rdo;
三更半夜吃了一碗川貝燉雪梨，第二天清早，高勁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健康。
他開著大門，聽見樓道里的腳步聲，心臟像被小手捏了捏，又酥又麻。
顧襄再次拎著化妝包出現，高勁老實坐好。
片刻後，遮瑕完畢，高勁問：&ldo;你媽媽今天有沒有時間?&rdo;
&ldo;她很忙，今天也約了人，你有事?&rdo;
&ldo;我該正式請她吃頓飯。&rdo;
&ldo;我去問問她。&rdo;顧襄檢查一遍，沒有什麼瑕疵。她道，&ldo;好了，你上班去吧。&rdo;
&ldo;嗯。&rdo;高勁親親她的額頭。
顧襄盯著他的嘴巴。
高勁慢慢地說：&ldo;我怕感冒傳染給你。&rdo;
顧襄：&ldo;……&rdo;
她又沒那個意思，顧襄瞥他一眼。
高勁笑，又親一下她的額頭。
顧襄回去幫文鳳儀理菜，高勁去醫院上班。
快中午的時候，他跟顧襄發了一條資訊，發完叫住護士小馬：&ldo;朱柏東的藥送去了嗎?&rdo;
&ldo;他已經吃過了。&rdo;
高勁點頭，想了想，打算再去看看。走到朱柏東的病房門口，他腳步一頓。
病房裡走出來兩個女人，一個看起來年約五六十，穿著配色得體的職業套裝，另一個是‐‐
高勁叫道：&ldo;阿姨。&rdo;
褚琴回頭：&ldo;哦……我差點忘了‐‐&rdo;她向身邊的女伴說，&ldo;少芸，這位就是你父親剛才提起的高勁高醫生。&rdo;
叫少芸的女士問：&ldo;你們認識?&rdo;
褚琴笑著說：&ldo;他是我女兒的好朋友。&rdo;
少芸與高勁握手：&ldo;高醫生。&rdo;
高勁伸手，微笑道：&ldo;這位想必是朱女士了。&rdo;
褚琴聽到，打量了高勁一眼。
朱少芸含笑：&ldo;是的，我是朱柏東的女兒。&rdo;
雙方才寒暄幾句，不遠處又走來兩人，其中一人到了近前，說道：&ldo;大姐，這麼巧。&rdo;
高勁和褚琴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開口之人的同伴身上。
褚琴在對方略微紅腫的嘴角上定了一眼，又輕輕掃向高勁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