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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看了看老人的情況，讓齊老師先做一下準備，還說：&ldo; 目前來看，住院真的沒什麼意義，我建議還是回家休養，醫保也不能全報銷，有些錢沒必要花。&rdo;他最後安慰，&ldo;讓老人家開心點，再吃點好的。&rdo;
齊老師還在掙扎，不知道該不該讓老父出院。
護士摘下點滴袋，準備走了。顧襄忽然注意到病床上的老人不知什麼時候睜了眼，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那袋空了的點滴。
他費力地看著，似乎聽懂了病床邊的電話。抬起眼，他看向了齊老師，眼角的淚水漣漣而下。
他在哀求……
顧襄愣了愣，說：&ldo;齊爺爺哭了。&rdo;
齊老師轉頭，愣怔兩秒，緊跟著撲到病床邊，抓住老人的手，焦急地哽咽：&ldo;爸，我們不出院，我們待會兒再掛兩瓶鹽水，等病好了我們再出院，啊?&rdo;
顧襄移開了視線。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慢慢地走到小區門口，抬起頭，望向單元樓。
他的房子黑漆漆的，人還沒回來。
他今天要值班。
第二天，顧襄精神不太好，焦忞非讓她出來吃飯。
他已經好些天沒見到人，打量了她一陣，問：&ldo;你是不是心情不好?&rdo;
顧襄道：&ldo;還行啊。&rdo;
焦忞喝口飲料，道：&ldo;我看你是睡眠質量不行，你們那條馬路成天吵吵吵，今天我去接你的時候還看見了救護車開過。&rdo;
顧襄：&ldo;對面就是醫院，救護車經過很正常。&rdo;
&ldo;有福不會享。&rdo;焦忞意有所指。
菜慢慢上齊，焦忞給她夾了一塊鴨肉，他自己也吃了一口，嫌棄：&ldo;做的還沒我好。&rdo;
顧襄細嚼慢嚥。
焦忞吐著骨頭，眼睛看著她。她做事習慣一心一意，連吃東西也是。
用餐習慣從小養成，脊背挺直，胸口與桌沿保持一定距離，左手扶著飯碗。
越看越有趣，還跟小時候一個樣。
焦忞又給她夾肉：&ldo;多吃點，你這肉什麼時候能長回來。&rdo;
&ldo;我自己會夾。&rdo;顧襄說。
焦忞說：&ldo;帶會兒一起看電影怎麼樣?&rdo;
顧襄：&ldo;看電影?&rdo;
&ldo;嗯，很久沒看電影了。&rdo;
&ldo;我才看過，不想去。&rdo;
焦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他有些倒胃口。
&ldo;那我們去哪裡逛逛，去遊樂場?&rdo;
&ldo;不想去。&rdo;顧襄頓了頓，道，&ldo;焦忞，我小學老師的父親住院了。&rdo;
&ldo;什麼情況?&rdo;
顧襄把昨天看到的事說了一遍，焦忞吃著菜，道：&ldo;那就是年紀大了。那醫生說的有道理，你呀，別想這麼多。&rdo;
顧襄又道：&ldo;我這段時間看見了三個人過世。&rdo;
焦忞給她夾菜，&ldo;吃。&rdo;又漫不經心，&ldo;少去醫院那種地方，晦氣。我早說了你那住處不好，給你留了房間你不來。&rdo;
顧襄：&ldo;我那裡住得挺好。&rdo;
&ldo;對了‐‐&rdo;
顧襄抬眼。
&ldo;‐‐你老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