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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韓袁腦核被炸出來的那一刻許弈完全有機會全身而退。
只要說出韓袁是異種這樣的話來。
但許弈沒有,他做的只是將韓袁的異種腦核藏了起來。
如果韓袁的暴露身份。
那麼韓袁的腦核便會被管理局無條件收回。
許弈將拿不到手上。
異種的腦核有記憶鏈,只要有特殊儀器整合磁場,便能看見異種生前的全部記憶。
許弈需要韓袁的記憶,他想知道真相,想了解更多。
現在只要找到管理局那臺勘測裝置,許弈就可以看到韓袁生前經歷的一切。
勘查腦核的裝置整個管理局只有一臺,許弈現在的身份沒有資格進入。
許弈坐在一家咖啡廳眼底散漫地坐著。
他此刻並不太著急,等他將這條線上的所有人拽出來。
一個人都活不了!
失神間對面的視線被遮擋住,許弈抬眸便看見了老朋友。
“小弈,太好了,你終於從那破地方出來了!”韓肆白看見兩年不見的許弈面色歡愉。
許弈將面前的咖啡推過去,“最近怎麼樣?”
韓肆白輕嘆了口氣抿著唇,“兩年前管理局因為證據不足放了我,我沒想到你會去做傻事,明明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偏要選擇最差的。”
“現在特殊實驗室也取消了,異種暴亂直接由防控部門管,現在社會比之前安靜許多了。”
韓肆白抬眸試探,“要不然就算了吧。”
“安安靜靜的生活。”
“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了。”韓肆白試探道。
“你釋懷吧,小弈。”
許弈眼神飄忽著。
釋懷……
是啊,他現在有糖糖了,是不是應該釋懷呢。
可別人並不打算放過自己,何又為釋懷。
許弈抬起半闔的黑眸,與韓肆白對視那一刻眼底堅韌而倉惶。
“我母親懷著身孕被人活剖了腹,身上三千個針眼,上百種藥物佈滿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臨死之前受盡屈辱,生不如死,忍受著最殘忍的活人實驗,我怎麼釋懷?”
許弈調子壓著,他已經可以做到不紅著眼眶說出這樣的話,當太多情緒襲來,許弈依舊會止不住的渾身輕顫。
“你告訴我,我怎麼釋懷?”
“我父親不喜歡我,是因為我瘋過,從那個實驗室出來後我承受不住精神渙散,我在醫院住了一年,所有人都說許家的小少爺瘋了。”
“我哥也這麼認為。”
“我怎麼釋懷?”
許弈輕笑著,輕飄飄的話生著血根,他似乎看到了結果,一片血泊中,無一生還。
“所有人,都會死在我手上。”許弈的話淡然寒冷。
韓肆白握著手中的咖啡微微旋轉,試圖扯開這個話題。
“兩年前你把潭非濂弄到哪裡去了?”
許弈聽見潭非濂幾個字陰沉的眼眸閃過幾絲波瀾。
“問他做什麼?”
“我聽說你們倆離婚了。”韓肆白眼神微惑。
“離了。”許弈說。
“那你現在一個人嗎?”韓肆白問。
“有一個孩子。”許弈想到糖糖眼底不由浮現柔意,“我和非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