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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區出來，又是夜色微濃、路燈已上時。
盧餘自然地牽上湘琴的手，準備朝停車場走去。
突然，一人急匆匆趕來，邊走邊找什麼標誌，多不出眼睛看路，直愣愣撞向湘琴這邊。
湘琴木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躲開，只慌張地閉上了眼睛。
感覺被盧餘攀上了腰肢，輕輕一轉，還帶起了耳畔的風。
再睜眼，湘琴已被盧餘好好地護在了身後。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誠懇道歉，用的是90度的鞠躬禮。
盧餘本想發火，見他如此謙恭，只說：“以後看著點，就行了。”
盧餘的手，還環著湘琴的腰肢，許是忘了離開。
湘琴認出了這人，試探著問：“你是歐陽的助手？”
這人細瞧瞧面前的兩人，也認出了他們，驚訝之餘，故意忽略盧餘的存在，目光只停留在湘琴的身上。
“湘老師好。我叫曉風，專程來找您的。”
曉風用了敬語，臉上是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正愁找不到地方，沒想到會這麼巧遇到您。”
湘琴猜了個七七八八，笑問：“是歐陽讓你來的？”
聽湘琴提起歐陽昭，盧餘又想起他那討厭的招人模樣，心下吃起味來，不自覺地黑了臉。
“是。歐陽哥想學唐茶，讓我來找湘老師報個名。這位是……？”曉風明知故問。
許是見盧餘冷著臉，氣場瞬間強大了很多，想忽略他都不行。
盧餘不想藏起不悅，把湘琴往自己懷裡撈了撈。
“盧餘。我跟湘琴的關係，就不用多說了吧？”
戲精。湘琴瞪了盧餘一眼，卻沒有出言解釋。她想，藉由曉風的口，讓歐陽誤會也好。
曉風對上盧餘凌厲的目光，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像冬天裡如刀的寒風。
人都說歐陽哥清冷，跟這盧餘比起來，怕是也要拜了下風。
歐陽哥啊歐陽哥，想要什麼樣的女孩不行，偏偏對湘老師起了好感。
不行，回去得好好勸勸他。
為緩和氣氛，曉風露出討好的笑容，“盧哥別誤會，歐陽想學唐茶，只是演戲的需要。他也拜過幾位師傅，說是都沒有湘老師專業。”
這話從哪說起？
湘琴自嘲一笑。她主攻工夫茶，雖對唐茶有興趣，也略懂一二，只是離“專業”二字相差甚遠。
湘琴跟曉風實話實說，直接拒了歐陽昭。
曉風很是為難的樣子，“湘老師，您看啊，我這沒報上名，沒法跟歐陽哥交代。要不，您就收了吧。歐陽哥信您，我只能照做。”
湘琴朝盧餘溫柔一笑，“這，恐怕不行。”
曉風收到盧餘冷冷的目光，仍不能放棄。
湘琴被糾纏不過，報上了一串手機號碼。
“這是楚丹陽老師的電話。歐陽真要學，可去找楚老師。”
曉風一聽楚丹陽的名號，眼裡換成喜悅的光。
“楚老師我知道，那可是天花板級別的唐茶專家。歐陽也一直想跟她學，可惜沒有門路。聽說，她收徒嚴苛得很，尤其瞧不上我們圈的人。”
湘琴沒想到曉風還真知道楚老師，“放心，我給楚老師說一聲，她會收下歐陽的。”
曉風吃了顆定心丸，又謝過湘琴，才謙遜地笑著離開。
見打發了曉風，盧餘去了黑臉，恢復如常。
“晚上想吃什麼？”他溫聲笑問。
湘琴拍掉盧餘放在她腰間的手，半嗔半嬌，“吃魚。”
盧餘手懸空，覺得有點不得勁，又厚著臉皮，牽上湘琴的手。
湘琴沒有再甩開，任由他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