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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灰塵,小心仔細地把它塞進公文包裡。
這場暴雨終於在凌晨時分降了下來,蔣潯之一夜未眠排程防汛工作。
等六月下旬的這場“暴力梅雨”過去,江州市召開了防汛抗災工作會議,給予了江港縣領導班子集體表彰。
蔣潯之在一個週五的晚上給父親掛了通電話,簡單聊了幾句工作之後,他說週末有事情回燕城一趟。
他父親在電話那頭短暫沉默,最後只說回來再說吧。
屬於蔣潯之的這場暴雨終於要來了。
萬事開頭難
小楊在首都機場接到蔣潯之的時候,驚訝於他竟比過年回來那陣狀態還差。他在心底嘆了口氣。
蔣潯之的身體沒徹底養好,術後在海城的老洋房養了幾天。沈韻前腳離開,他後腳就回江港上班了。
這大半年他的工作能力政府上下有目共睹,出院後更是拼了命的一心撲在工作上。不管他家裡現在知道多少,這些都是他日後談判的籌碼。
他迫切想要做出點成績來,小高接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他很少回郊區的別墅,大部分時候睡在市區那套年代久遠、偶爾還會跳閘斷電的房子裡。
他睡在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時,會從心底升出一種平靜的安全感。
車子一路平穩地駛向蔣家大宅,到了門口崗亭,蔣潯之的心臟突然開始劇烈跳動。
這是他回過無處次的家,如今卻升出許多畏懼。
下車進了門,家裡的阿姨正在客廳打掃衛生,看到他回來趕忙過來拿鞋。
“小潯回來了。”
“阿姨,我爸呢?”
“先生在書房。”
“我媽呢?”
“太太參加慈善活動去了。”
蔣潯之點點頭,往書房走去。他敲了敲書房的門。
門裡應了一聲。
蔣潯之推開門,他父親正坐在書桌前看報紙。
“爸。”
“回來了。”父親頭也不抬。
蔣潯之摸不清父親的態度,明明唐倩那件事家裡知道。但出事到現在,沒一個人找他聊。
“之前捅我的人。”蔣潯之試探著開口,“大概怎麼判。”
蔣唯先問他:“你希望是什麼結果。”
“故意殺人,”蔣潯之停頓了一下,“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這之中可操作的餘地就大了。
這句話雖然他沒講,但知子莫若父,蔣唯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抬頭看了兒子一眼。
蔣潯之因為這一眼有些心虛。
“蔣潯之,這件事情可以按照你想要的結果。”蔣唯先以退為進。
“爸,”蔣潯之深吸一口氣,“過年的時候您問我,為什麼不願意見宋小姐,因為我不喜歡女人。”
六年前,知道兒子在和男人談戀愛甚至發展到同居的時候,蔣唯先並不擔心,他認為年輕人圖新鮮刺激,玩一玩沒什麼。
蔣潯之的人生有犯錯的成本。
但現在為個男人把自己的安危置於腦後,甚至站在面前和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同時更是惱怒,但面上仍是不顯。只是低頭看著那份報紙。
“我沒有辦法和女人結婚。”蔣潯之繼續說。
“你不喜歡女人不等於不能和女人結婚。”蔣唯先糾正他,這是兩碼事。
蔣潯之因為父親的平靜和說出口的話感到震驚,父親的反應與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他以為對方會大發雷霆。
“我做不到。”
“年輕人犯點錯很正常。”蔣唯先終於